處於交往中還是眾所周知的,留宿的說法就大為不同了。

成文光看著天光已亮,怕沈淮來回折騰,回賓館睡不了多少時間,直接讓他留下來——知道的,可以理解成文光對沈淮的體恤,不知道沈淮跟他們談了一宿話的,那這就是成文光留“姑爺”在家裡過夜了。

田勇軍當然曉得成文光不可能注意不到這些細節,說他對沈淮的體恤之心多過小節計較也好,說他故作糊塗也好,都是對沈淮“身份”的肯定。

看著成怡似怨還羞的樣,田勇軍也是一笑——田勇軍倒是知道成文光是相當務實的一個人,但在昨天之前他倒還是好奇成怡對沈淮究竟是什麼態度。

田勇軍跟成文光身邊多年,知道成怡起初相當牴觸別人搓和她跟沈淮在一起,可以說是迫於家裡的壓力,才勉強同意跟沈淮相親,保持名義上的交往關係。

名義上交往有三年時間,而這三年時間裡,成怡足有兩年在國外待著,跟沈淮也就接觸過三五回,平時也無書信往來。

去年沈淮提出淮煤東出的概念,在宋系小輩裡算是大放光芒,各方面都希望沈淮跟成怡的關係能有進一步的發展,兼之成怡也要畢業歸國,才有成怡到徐城工作的安排。

徐城煉油事件非常的微妙,成文光給外界的態度是模糊的,但對內的態度是明確的。故而田勇軍還是無法知道成怡最後到徐城工作,究竟有幾分是自願。

現在嘛,田勇軍知道成怡對她跟沈淮的關係,至少沒有那麼排斥了——經過昨夜的一夜深談,田勇軍倒認為成怡的這種轉變很正常。

跟沈淮真正接觸下來,確實會發現,他跟他少年以及在國外留學期間所傳開的名聲是有極大的不同。

無論之前是有人故意誤導的訛傳也好,還是說沈淮回到國內之後幡然悔悟、浪回頭也好,對他們真正重要的,是現在的沈淮。

田勇軍也相信,哪怕沒有特別深的感情,只要成怡對沈淮不那麼排斥,這樁婚事就算靠譜了,也不大可能會有他之前擔心的危機存在,成怡畢竟是個心智成熟的女孩。

他相信成書記要沈淮留在家裡休息,應該有全面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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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文光十點鐘要出門處理公務,趕著上樓回房間眯一覺,也不管田勇軍跟家裡的事——沈淮與成怡先送田勇軍出院,往回走裡,沈淮問成怡:“我留下來睡覺不合適吧?要不,我還是回賓館去吧?”

成怡咬著唇,薄羞的盯著沈淮看,說道:“家裡準備了房間,就是專門給客人留宿的;你想哪裡去了?”

沈淮腆著臉皮,咧嘴笑著問:“要是別人多想怎麼辦?宋鴻軍昨天晚上,可以看著我進你家門的呀,我不回賓館不好解釋啊。”

成怡掐了沈淮胳膊一下,說道:“你非得對我耍流氓不成呀?”

“擔了流氓的名,卻沒有耍成流氓,才叫冤呢……”沈淮閃開來笑道。

成怡笑著過去敲他的腦袋,差點將院裡的花盆撞翻掉,看到她媽站在門口,才斂住手腳,眼睛轉開來盯著腳尖看。

劉雪梅站在門前,喊成怡:“你爸壞毛病,不吃點東西就顧著睡覺。你先趕緊陪沈淮吃點東西填過肚,不然對胃不好;等會兒你再把你哥房間收拾一下讓沈淮睡……”

成怡她家樓下就有間客房,但跟保姆睡的房間挨著;成怡她哥這些年都在國外沒回來過,但房間還在三樓,只是也沒有怎麼收拾。

成怡不知道是她爸特意跟她媽吩咐的,還是她媽自作主張,不過讓沈淮睡樓下房間多少有些不合適,加上她跟她媽以及保姆上午都在家,在樓下走來走去的,響動也大,怕沈淮睡不踏實。

想到讓沈淮睡三樓,還要收拾房間,成怡就嫌麻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