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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邪道。
陳監院被這論柬逼得無奈,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自古以來,和尚找道士辯論就沒一次按常理出過牌。何況道士講究訥於言,敏於行,一旦跟人爭口頭長短。自家祖師爺那裡就過不去。參加這種論戰,除了自取其辱還能有什麼意思?
然而一旦開啟門做生意,就得按照一定的遊戲規則來玩。瓊花觀若是子孫廟,當家道士自然可以把門一關,充耳不聞,自己修煉。既然是十方叢林,受大眾供養,就得承擔起維護大眾道心、正信的義務。
道士可以不放心上,道觀卻不可以退讓。否則那些信眾退了道心。這惡孽算在誰身上?
“我忝為監院,的確不能逼你前去。總求看在道門一脈,也幫我維護一下祖師道場吧。”陳監院苦口婆心對錢逸群道。
錢逸群自從張顯庸回龍虎山便有些懨懨,總覺得沒了天師坐鎮,這觀裡氣象一時變化,變得俗不可耐。他又想著玉鉤洞天下面的郭璞真墓,也不知道《青囊中書》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
瓊花雖然仍舊開著,但是“鑰匙”的關鍵卻再也抽不出來了。至於yīn山法裡的落黃泉,那更是無從學習。
身在寶山之側,卻無入山之路。人世間還有比這更痛苦的麼!
“張師離去前,曾說起玉鉤洞天之事。”陳致和見錢逸群神情萎靡,漠不關心,索xìng拿出自己觀人的本事,一針見血,撓到了錢逸群的癢處。
“唔,張師怎麼說?”錢逸群問道。
“張師說。你必然會尋機再下洞天。”陳致和見錢逸群上鉤,主動在握,不由微笑。
“張師可讓監院老爺留下什麼話給我?”錢逸群jīng神一振。
“張師說,讓我牢守洞口。不可讓你下去。”陳致和緩緩坐回圈椅,好整以暇道,“張師說了,厚君貪戀小術風景,而《青囊中書》九卷中都是天文堪輿、五行卜筮之術,恐怕他得了之後越發背離大道,難成道果呢!”
錢逸群宛如被涼水兜頭澆下,心中暗道:你倒是好心,可我偏偏對大道沒甚興趣!我只求玄術過人,保家平安而已!你當初說好要指點我融入伏矢魄關節,食言而肥不辭而別也就罷了,卻關照監院鉗制我求術之路,真是坑爹無極限!
“不過,我卻不這麼想……”陳致和笑吟吟看著錢逸群,後面的話也不說出口。
錢逸群大約也猜到了陳致和的意思,心道:反正輸贏不關我事,那幫和尚總不能光天化rì之下對我下毒手吧?充其量就是走一遭,若是能換一套《青囊中書》可就賺了。
“陳爺智慧通達,所言極是!”錢逸群笑嘻嘻道,“既然陳爺信得過,小道便走一遭,只盼不給祖師道場丟臉。”
陳致和咧嘴笑了。
從正月初一到初九,每天除了早晚功課之外,上午要誦《皇經》,下午要拜《皇懺》。因為初九rì是玉皇聖誕,初八晚上得舉行“祝壽”道場,初九早上舉行“慶賀”道場。如此一來,約定辯論的時間就只能定在初十rì了。
錢逸群對於玉皇聖誕云云完全沒有興趣,很希望早點走完過場,好去玉鉤洞天取《青囊中書》。原本只是計劃在揚州休整幾rì,現在都已經待了一月有餘了。說起來過完年就是崇禎四年,不知道這一年又有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要發生。
錢逸群想到眼下的年歲,不由慶幸自己雖然託生明末,卻生在個小富人家。若是生在皇宮內院,更悲劇點生成了崇禎皇帝,那rì子得怎麼過?大明朝千瘡百孔,真是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啊!
除夕之rì,鄭家女眷來觀裡上香,順便帶了楊愛、李香君、顧媚娘三人。三女見了錢逸群,自然各種歡喜。錢逸群卻看出楊愛是真心高興,李香君多份羞澀,顧媚娘卻是裝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