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個躲不好打在身上,就像是捱上一記猛鞭,打得人整個跳起來。

天拿星是學過瑜珈術的,他身上的肌肉別具韌性,刀砍劍利都不在乎,但是捱上一抽,居然痛得他出口籲嗥。

而嶽天玲的攻勢更形見烈,天拿星只好硬撐下去。

到了七十多招時,嶽天玲又是一招攻勢,這次是抖向他的雙目,天拿星自然不敢在這個部位挨一下,連忙封刀又砍了出去。

由於已往都是一砍就斷,而且還沒有到對方威力十足之時,在他的想像中,以為這一刀必然也可以把彩綾砍下一截來,只是下一招的攻勢更為猛烈而巳。

他在劈出一刀時,已經做了應付下一招的準備,用勁不敢太足,以避免把招式用老,收招變招不易。

那知道這一刀卻出了意外,刃綾相觸,不僅沒有如所想的砍斷長綾,反倒發出錚的一聲,有火光冒出,不但如此,那反震之力也強大無比,把他的刀震脫了手,他更沒想到嶽天玲的暗器在這時也出了手。

十幾枝簪發的銀針,也一起飛出,刺進了他胸前的穴道,可是更厲害的是嶽天玲手中的長綾,一下子捲住了他的脖子,天拿星子舞足蹬,拼命掙扎。

端木方駭然色變,連忙道:“嶽女俠,請手下留情。”

嶽天玲道:“他身上要害已中了我幾十枝狐針,我放了他,他也活不成了。”

“天拿星老師習過天竺奇術,體能逾於常人,那些暗器傷不了他的。”

“我的天狐針上淬了天蠍劇毒,他能解嗎?”

“他身有百毒不侵之能。”

嶽天玲冷笑一聲道:“這樣一個頗強的敵人,我放過了他,豈非我自找麻煩,我知道他們這一派的人,氣量最窄,一招之失,卻引為終身之辱,千方百計,也會設法殺我,對方以雪恥,我今天放過他,宮主能保證日後不再找我來報復嗎?”

端木方怔了一怔,還沒有答覆,天拿星的喉間已發出格勁一聲,接著是那頭蓬髮亂首飛了起來。

是嶽天玲手上運勁活生生地勒下了他的首級。

嶽天玲這才朝端木方微一恭身道:“宮主!請恕我方命之罪,我知道宮主無法提出保證的,就算宮主能保證,我也不敢相信,因為我知道這一派的瑜珈術士仇心最切,沒有人能阻止他們的。”

端木方神色變了一變,終於一嘆道:“女俠說的是,敝人只是在情切之下提出請求,後來女俠一問,敝人實在不敢提出保證來。不過女俠殺了他,也會引起很大的麻煩,他們這一派在天竺頗具勢力,他也有許多同門,將來都會找上中原來,各位的麻煩就多了。”

嶽天玲冷笑道:“我不怕他們來,倒是你們該小心一點,他不是自己來找我決鬥的,而且被你派出來決鬥的,你的責任比我更大。”

端木方一怔道:“他死於決鬥,技不如人,於我有什麼責任。”

嶽天玲道:“但是你知道他不如我,必死無疑,你的目的就是要他死,死在我手中,好激起天竺派向我們尋仇,可是我也知道他們一派雖然最重恩怨,有仇必報,但是認事很精明,不會受人矇騙,所以你這一手嫁禍之計未必行得通。”

端木方道:“敝人何嘗嫁禍之意。”

嶽天玲冷笑道:“有沒有都無所謂。我外號叫靈狐,又豈會輕易受人愚弄,我只告訴你,若是天竺派的人前去找我報仇,我就把今天決鬥的情形說出來,看他們是否會放過你們呢!”

端木方道:“隨你怎麼說好了,我認為他足可勝過你才會派他出來的,誰知道他的技藝不夠精。”

嶽天玲道:“別人說這話還可以推脫,唯獨你無法用得上這個理由,赫連達的兒子赫連玉偽稱溫如玉,假意投到我們門下時,帶了一個天竺術士搭檔前去,那名傢伙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