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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倒是個孝順孫子。”他不再看向藍徽容,轉身推門步入室內,藍徽容忙裝作焦急模樣趕了進去。
入室就見那中年將軍目光呆滯,愣愣地望著牆上那幅勁裝女子畫像,神情似有淡淡的哀愁,又似在緬懷某位故人,一名將領見那將軍模樣,趨近道:“嶽將軍,雖是故地,也不可久呆,為免王爺怪罪,還得儘早趕到邊關。”
那嶽將軍再愣得片刻,發出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唉,走吧,咱們這批老將,終有一日,要埋在那邊關之上。”戰袍帶起風聲,步出院落。
藍徽容見他們欲離去,心中焦急,猛然‘啊啊’大叫,追了上去,那嶽將軍聽得叫聲,轉過頭來,藍徽容奔到他面前,跪於地上,磕下頭去。
嶽將軍與隨從將領互望一眼,俯身將她扶了起來,和聲道:“小兄弟,有何事啊?”
藍徽容望向他清瘦面容,嘶聲道:“求將軍收小人入軍中,小人兄長死於西狄人刀下,奶奶又已離世,小人再無牽掛,願從軍殺西狄人,替兄報仇。”
嶽將軍一愣,旋即爽朗笑道:“好!小兄弟又孝順,又有志氣,我嶽鐵成收下了,梁飛!”
“屬下在!”
“這位小兄弟就交給你調教了!”
“屬下遵命!”
十、旗風
藍徽容化名方清,投入了那嶽鐵成軍中,這名她也是臨時取的,因見自己是冒充的方家村人,又無端想起那清娘子的畫像,便替自己取名方清。
藍徽容從新州出發後便反覆想著如何行事,她知那‘鐵符’對慕少顏來說極為重要,要想潛伏到他身邊,探查出此物的下落,併成功偷將出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投入軍中後再相機行事,所以才女扮男裝,也適時抓住機會迂迴投入嶽鐵成軍。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要面臨的戰爭竟是這樣的殘酷,而軍旅生活又是如此艱苦。嶽鐵成軍甫到蓮花關以南十餘里處,便接到軍令前往洛門峽作戰,藍徽容因是半路投軍,也未接受任何新兵訓練便投入了戰場。
從洛門峽到和風渡,再由和風渡到花石鎮,嶽鐵成軍連日奔波作戰,有時夜深時還在野地行進,普通軍士們根本不知自己要去何方作戰,要面對的又是西狄國哪方人馬,只知疲倦地不停奔波,不停與敵人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眼見同營計程車兵一個個在戰場上離去,嶽鐵成軍也由最初的三萬人馬剩下萬餘人,藍徽容心頭沉重無比。
多日來的風吹日曬,多場的生死搏殺,使藍徽容的面容變得粗糙,也使她的心變得更加的堅硬,每日,都有前幾個時辰還嘻哈調侃的同營軍士倒在血泊之中,她已由最初的傷心變得漸漸麻木。是啊,又能做些什麼呢?難道灑幾滴眼淚、哀嘆幾聲就能阻止這場戰爭嗎?就能挽回這些年輕的生命嗎?就能消除掉西狄國王勃勃的野心嗎?
在這壯烈的戰場上,藍徽容也日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同生共死計程車兵們都是為了身後萬千平民百姓的安寧生活在犧牲,而自己呢?只是為著一個沉重的承諾,為著一個不知何物的‘鐵符’,為著隱隱猜到的驚天圖謀,但那圖謀之後,又將犧牲多少人的性命?想到這些,她就寧願死在這疆場之上,埋屍於青山之中。
由於自幼母親便曾授過她兵法,她用心觀察這段時間的戰況,總覺慕少顏採取的是一種消耗迷惑戰,而這種消耗迷惑戰的犧牲品便是嶽鐵成部,而且她感覺到慕少顏的網在越收越緊,應該再過數日到嶽鐵成部兵力消耗殆盡時,便是他集中全力與西狄軍主力最後一戰的時候。
藍徽容為不暴露女子身份,在營中甚少說話,睡覺時也是遠離眾兵士,縮在營帳一角,雖然那些士兵們每夜的粗言穢語讓她心中難堪,也充耳不聞,忍耐了下來。她作戰時勇猛無比,身手高強,不多久便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