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外面的天色,卿十四撩了撩耳旁的髮絲,聲音慵懶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放下手中的早膳,輕綰看著面前慵懶肆意的女子,習慣道:“巳時了!”

起身就著輕綰遞過來的手帕簡單的洗了洗臉,拿起茶杯涑了涑口,卿十四不經意的隨口問道:“我肩上的傷口是你給包紮的嗎?”

為卿十四盛粥的輕綰手頓了頓,抬頭尷尬的望著咕嚕咕嚕正準備吐掉口中鹽水的女子,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是……是王爺今早去上早朝前親自給王妃包紮的,還囑咐我們不要打擾您,讓您多睡會兒!”

噗……

立於卿十四對面的一盆嬌豔欲滴開得正豔的月季花被淋了個滿身,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一口鹽水噴死你”的效果吧!

輕綰滿含同情的看著那朵花瓣凋零的月季,女子隨意的接過輕綰遞過來的手帕,一向鎮定至若的她現下眸含驚恐的望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外加得力助手的青衣女子顫聲道:“你說什麼?是王爺給我包紮的?”

輕綰頂著自家主子要殺人的視線任命的點了點頭。

“當時房間就我和他兩人?”

點了點頭。

女子眸光暗了暗,“昨天是他抱我回來的,並且一晚都和我呆在一個房間裡?”

兩手放於身前,輕綰臉上僵著一抹笑容,不敢看對面女子要暴起的視線,任命的點了點頭。

動手翻了翻身上的衣裙,再次確認了一遍,發現確實是規規矩矩毫無脫掉的痕跡,卿十四暗暗的撥出一口氣,想是他一個斷袖男不會對她這個女子感興趣,頂多是將衣領掀開露出肩膀而已。

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沒事沒事……

想通後,在輕綰驚詫呆愣的目光中坐下開始大刀剁斧的席捲桌上的包子小米粥來,最後當然是她最愛的綠豆糕了。

一邊讓輕綰隨意的在自己頭上擺弄,卿十四一邊閡著眼問道:“過幾天就是四年一度的皇考吧!”

將手中的青絲按照女子的要求隨意的挽了挽,用一根紅玉簪固定在腦後,輕綰笑道:“就這幾天呢!現在都在傳皇上今年會讓誰來主持這皇考,不過我們家王爺和太子呼聲最高,好了,王妃!”

活動了一下頸脖,卿十四滿意的點了點頭,“輕磊回來了嗎?”

“回來了,現在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在漠城這兒買了一處府邸,劃在了天下第一商葉卿的名下。”

看了看王府花園的幾棵參天大樹,卿十四喊來管家吩咐了幾句,轉頭接道:“宮長兮今天上朝多半會討論即將到來的皇試的,看樣子昔如晦那個風騷男會在蒼國逗留一段時間,不管他的目的為何,皇帝定會讓宮長兮和太子其中的一人負責照顧昔如晦,一人負責即將到來的皇試。”

看著面前管家指揮著下人來來回回的擺弄著,卿十四繼續道:“不過那人選的分配我基本上能猜到,相信宮長兮那廝定會猜到。輕綰,去告訴輕磊,讓他給我報個名。”

管家帶著身後的下人恭敬的退下了,卿十四滿意的看著兩樹之間的——吊床,留下話便抬步翻身躺了上去。

才反應過來的輕綰快不跟上,“主子,您要去考皇試?”

閡著眼躺在吊床上的慵懶女子,唇角蠕動,呢喃道:“當然,要不怎麼完成對老頭的承諾!”

見自家主子老毛病又犯了,輕綰福了福身無奈的看了眼面前墨髮翩飛的女子,轉身退了下去。

“皇上,請您三思啊……”

座上的皇帝宮天明眸光寒意的掃視著下方跪了一地的老臣,面含不悅道:“此事就這麼辦,太子負責照顧曉國太子,務必讓其滿意而來愉悅而歸,而秦王則負責兩天後的皇試,楚王和卿將軍從旁協助,還有異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