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笑;接著胭脂就對所有的人叉手為禮:“還望今日在此各位,也為我說一聲。畢竟我的名聲也就罷了,不過是一個嫁過兩回又被休 了兩回的女子。就算再被退親,也不過就是添了一個笑話罷了。只是趙公子諸位也都知道;他祖父為國盡忠,父子都在戰場上經過風雨。這樣的人,被如此編排;列 位還聽的津津有味;不曉得列位心裡,是做何等想法?”

趙鎮沒料到胭脂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看向胭脂的眼裡有了深意。曹青青面上的喜色更甚;丟給曹休一個眼神;瞧瞧;我就說,表嫂對錶兄,那是滿滿仰慕。

胭脂是站著的,自然能瞧見他們的舉動,原本這幾句是不想說的,哪肯為趙鎮辯解,不過既然遇到趙鎮,趙鎮還一副受自己連累的樣子,就要堵他幾句。

下面的茶客聽的胭脂這一句,議論聲更大了些,接著還是那個大膽的茶客在那問道:“胡大娘子,原來你真是……”

“我敬重的是武安郡王,更敬重曹相公。他們出生入死,護的眾人平安,汴京能保持如此繁華,陛下聖明之外,也缺不了良臣武將在旁輔佐。休說趙公子本人也是自幼從軍,就算他真的懦弱無比,喜新厭舊,也當揚善隱惡。這才不負趙曹兩家的功勞。”

胭脂這話讓曹青青笑的眉眼彎彎,巴不得起身告訴大家,自己就是曹相公的孫女。曹休怎不明白妹妹的意思,扯著她袖子讓她乖乖坐著。接著悄聲在趙鎮耳邊道:“表兄,這位表嫂,可不是那麼地……”

趙鎮瞪表弟一眼,趙瓊花已經從驚訝中最先回神過來。這樣的女子,還真是,讓人無法言說。

雲夢公主的心一直放在趙鎮身上,見趙鎮的神色一忽兒驚訝一忽兒微笑,卻連眼角都不看自己一眼。雲夢公主不由輕嘆一聲,只是,再怎樣的輕嘆,也只出得了雲夢公主的口,入不了別人的耳。

“公主想是歇息夠了,不如,我們先走吧?”趙瓊花是要陪伴客人的,聽的雲夢公主這聲輕嘆,忙開口道。

雲夢公主又看趙鎮一眼,這才輕輕嗯了一聲。

茶客們已經在那重又議論起來,說書人已經道:“胡大娘子,我曉得,武安郡王和曹相公,都是大大的英雄。等今兒回去,我啊,就去做一出書,講一件武安郡王和曹相公的英雄往事。”

說書人話音剛落,已有茶客道:“不止如此,還要再做一出,胡娘子說出實情,讀書人面如土色才好!”

這是調侃說書人的話,下面的笑聲越發大了。胭脂已經又笑道:“既如此,就多謝各位了!”

朝奉到這時候,才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往後可得和那些說書人都好好說一說,當朝人的事,還是少說,萬一又遇到這樣的事,被人當場質問出來,這才叫丟了大臉。

“胡大娘子這番話,讓我聽了也如醍醐灌頂。今日胡大娘子一行人能來我這茶樓,真是蓬蓽生輝,小店自當請胡大娘子才是。”朝奉心裡想著,面上的面子話總要說的。

胭脂對朝奉這樣說並不奇怪,也就對朝奉道一聲謝,重又坐下。

曹青青已經不顧曹休的阻攔,笑嘻嘻地探頭到胭脂面前:“表嫂,我好佩服你。簡直就是,和祖父出征時候一樣!”

“女人家,哪有這樣拋頭露面的。”趙鎮很說不清此刻心中是什麼感覺,於是只有這麼說了一句。

曹青青的鼻子已經一皺,對趙鎮很不高興地道:“拋頭露面也比你們坐著不動強。”

“青青!”曹休急忙阻止妹妹,接著就解釋:“表兄是怕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到時反被人編出什麼更不堪的傳言出來。”

曹青青才不肯聽哥哥的,而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胭脂:“表嫂,你平日在家做什麼?不如我去找你玩。”

曹青青一口一個表嫂,胭脂曉得要她改口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