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納威說,「一切都回到原來正常的樣子了。」

��「我想這下費爾奇高興了,對嗎?」羅恩問道,把一張鄧不利多的撲克牌靠在他的水壺上。

��「恰恰相反,」金妮說,「實際上他真的真的非常失望,」她把聲音壓得很低,「他一直說安布裡奇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樣東西。」

��他們六個一齊把頭轉了過去。安布裡奇教授就躺在對面的一張床上,眼睛直直地瞪著天花板。鄧不利多一個人跑到黑森林裡面去,把她從人馬那裡解救了出來。至於他是怎麼做的──怎麼從那些樹裡面毫髮不傷地把安布裡奇教授救出來的──沒有人知道,當然安布裡奇教授也不可能說。自從她回到城堡之後,她沒有──至少就他們所知──說過一個字。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那總是非常整潔的鼠灰色的頭髮現在變得亂七八糟,上面甚至還有一些樹枝和葉子,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龐弗雷夫人說她嚇壞了,」赫敏低低地說。

��「不如說是氣壞了,」金妮說。

��「不錯,如果你試試看,會發現她還活著。」羅恩說著,嘴裡發出骨碌骨碌的聲音。安布裡奇教授直挺挺地坐起來,朝四周張望。

��「有什麼事嗎,安布裡奇教授?」龐弗雷夫人從伸出腦袋問。

��「不,不。」安布裡奇重又跌落到枕頭裡,「我一定是做了個夢。」

��赫敏和金妮一邊笑一邊用床單捂住了嘴。

��「說到人馬,」赫敏稍稍笑停一些之後問,「現在誰是我們的預言課老師?佛羅倫斯還在嗎?」

��「他會留下來的,」哈利說,「別的人馬肯定不歡迎他回去,對嗎?」

��「好像他和特裡勞妮一起教。」金妮說。

��「我打賭,鄧不利多希望最好永遠別再見到特裡勞妮。」羅恩說,一邊嚼著他的第十四個巧克力青蛙。「我提醒你們,如果問我預言課有什麼不是垃圾的話,我要說佛羅倫斯還不是那麼糟糕。」

��「你怎麼能這麼說?」赫敏質問他,「在我們發現確實存在真實的預言之後?」

��哈利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還沒有告訴羅恩、赫敏或者任何其他的人預言球的含義。納威告訴了他們,當哈利在死亡房間裡拖他上去的時候,預言球被打碎了。哈利沒有糾正他。他不想看到,當他告訴他們他將不可避免地成為一個兇手或被殺者時他們的表情。

��「真遺憾它碎了。」赫敏搖了搖頭,輕輕地說。

��「沒錯,」羅恩說,「不過,最起碼神秘人也不可能知道裡面是什麼了──你去哪兒?」他補充了一句,又驚訝又失望地看著哈利站起來。

��「呃,去海格那兒,」哈利說,「你知道他剛回來,而我答應會去看他,告訴他你們倆怎麼樣了。」

��「噢,好吧,」羅恩悶悶不樂地說,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真希望我們也能去。」

��「代我們問他好!」赫敏喊道,看著哈利往外走去,「問問他關於、關於他那個小朋友的事!」

��哈利揮了揮手,表示聽到,然後離開了房間。

��即使是星期天,城堡也顯得太安靜了。每個人都跑了出去,在佈滿陽光的操場上,享受考試結束的愉快,以及對學期最後幾天沒有家庭作業的期待。哈利緩緩地走過空無一人的走廊,一邊看著窗外;他可以看到人們三三兩兩地散佈在魁地奇球場上,還有一些人在湖裡面和巨大的魷魚一起游泳。

��他發現很難確定自己是否願意和人們待在一起;當他和他們在一起時他想離開,而當他一個人時他又想和他們在一起。他想他也許真的應該去看看海格,自從他回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