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長公主拉一下胭脂;胭脂明白;和永和長公主一起;跪下給趙瓊花行禮。

“嫂嫂在這宮中不過個把月;公主就非常想念,婆媳之間真好。”趙瓊花笑著道,永和長公主已經道:“這是平常事,妾這就帶兒媳離去。”

“我也和你們一塊走,都很久沒有一起走過了。”符夫人也笑了;對趙瓊花行禮後就和永和長公主她們一起出去。

從昭陽殿走到宮門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永和長公主發現胭脂的腿腳有點慢,伸手扶住胭脂,胭脂對永和長公主淺淺一笑,符夫人看著胭脂淡淡地道:“有些人,就是喜歡撞的頭破血流,遲早,會害死一家子。”

“屈膝求饒,也不能換來什麼。既然如此,為何不站直了呢?”胭脂看向符夫人,語氣平靜。符夫人冷笑:“愚蠢,愚蠢。”

“我若對夫人您,恭敬禮貌,夫人也一樣不會放過我,是不是?”胭脂突然這樣問出,符夫人有些遲疑,沒有回答。

永 和長公主把胭脂的手握的更緊,胭脂表示自己沒事:“夫人,您別再沉默不語。您是知道的。瓊花她對夫人,那樣地恭敬,那樣地言聽計從,可是以後呢,夫人,並 不是說,我對您恭敬順從,事事聽從,夫人您和榮安郡王,就不會去做那些事?既然如此,我何必要違背自己本心?我胡胭脂,本心如此,從無改變。”

“大膽,你怎敢說出這樣的話,妄議聖人?”符夫人呵斥胭脂,胭脂停下腳步看著她:“夫人,你當天下人全是瞎子嗎?”

“胡氏,你是真要自尋死路嗎?”符夫人的聲音變的冰冷,胭脂笑了:“不會,你們還需要我牽制趙鎮,你們還需要我,現在,這會兒,你們捨不得讓我死。”

胭脂的語氣讓符夫人看著她久久不語,胭脂繼續道:“否則,你們就不會那樣費盡心機地,非把我和孩子們從西邊弄回來了。符夫人,我說的,對不對。”

“可你還是回來了。你要知道,你要知道……”符夫人唇邊現出一絲殘忍的笑:“你若好好在西邊待著,就不會……”

“可你們也許會對我的家人不利,定北候府,在別人眼裡瞧起來很重要,可在你們眼裡,不過小螞蟻一樣。”他們會費盡心機,這些人,手握重權,這權力能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又如何?不過陡勞。

“你還算有幾分識機。如果……”符夫人的話被胭脂打斷:“沒有什麼如果,夫人,我想,從一開始,你們就容不下這樣的人,不然你不會想兩次置我於死地,想殺死大郎。識機不識機,又有什麼區別呢?”

符夫人沒有回答胭脂的話,只是繼續往前走。永和長公主對著胭脂長聲嘆息,胭脂對永和長公主淺淺一笑。只要自己猜的沒錯,那麼最起碼,現在自己還是安全的。性命無憂,不過,這樣就夠了嗎?

胭脂閉上眼,不去想未來,不去想那些事情。

車到趙府,趙嫂子迎出來,滿眼驚喜:“娘子,您總算回來了。宮中已經送來許多東西,說是聖人賞賜。”

“收起來吧,都沒什麼要緊。”胭脂輕聲對趙嫂子。

趙嫂子的眼不由瞪大:“娘子,您……”

胭脂推開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踏進府內,府內的下人還是很不少,胭脂卻覺得滿府寂寥,覺得再沒有什麼能夠引起自己的興趣。趙鎮,我等你,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你回來。頭一次,胭脂對未來有了不確定。

“又是一年了!”趙鎮把手中的邸報放下,邸報很詳細地說著最近朝中的大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麼一條訊息,趙匡義被封為吳王,賜九錫,贊拜不名。

這是權臣的全部待遇,趙鎮不由笑一笑:“也許,再過段時間,就能……”

“運使,這……”趙樸怎不明白趙鎮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