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覃鈺驚訝,什麼,師弟死你也不想活了?難道你們兄弟這麼強烈的基情……

想一想不對,這倆據說是堂兄弟,應該不至於愛死愛活的。

“天蟾道長故去了麼?”雖然最後不是安保組親自動得手,不過天蟾子落到這種結局,說起來也有自己和小蘭的一半功勞在。

“是啊!徐傢俬設牢獄,其志非小,覃公子切要小心。”淮南子不顧徐十三娘遠處殺人的眼神盯著他,神色自若地挑撥道。

“宗主節哀,那啥……淮南宗還離不得宗主啊!”覃鈺心裡膩歪,這人跟自己似乎仇大著呢,他想死,自己還得在一邊勸慰。

“呵呵,淮南宗,自有我師弟去操心……”淮南子狠狠瞥視徐家眾人,“小師弟本來遺世自逐,逃情避俗,我倒要看看,我師兄弟死在神農谷,他還遺得下去,避得心安!”

我擦,這師兄的心思可不怎麼良善啊!為了給老師弟報仇,就非要把小師弟硬給逼迫出來。

覃鈺不太習慣老傢伙這種思維,他也沒有這種偏心的感情,對他來說,大師兄和小師弟都是自己最親的人!

“閻公,淮南道長就託付給你了!”

此時,正好閻象見事情大致平息,慢慢走了過來。覃鈺趕緊推卸責任。

天蟾子都被徐家倆瘋子玩死了,看來賴玉瓜也凶多吉少,難怪剛才他連眼都不眨一下,自己居然沒看出來,他是死不瞑目啊!

“好,多謝覃公子!”閻象那麼深沉的人,臉上都不禁微現怒容。

貨賣世家這事做得太失本分。完全不像他們應有的商家行為,虧得仲皇帝還想借用他們的力量。

覃鈺拱一拱手,便要轉身去和戲芝蘭會合,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淮南子眼光一閃,忽然說道:“覃公子且慢,我有《淮南子》兩卷。想託付給你,內篇請你轉交給我小師弟。另有外篇一卷,名為《八公雜學》,是我師弟之物,便贈給公子,以償淮南宗虧欠之情。”

這幾句聲音低微,卻僅僅讓身邊的閻象同時聽到。

閻象不覺一皺眉,看向覃鈺。

覃鈺也皺皺眉,本待不接這個因果。架不住淮南子殷殷切切、悽悽慘慘的眼光,心頭也不禁嘆一口氣。

“好吧!”

淮南子顫顫抖抖,兩個手腕勉強用力,從懷中頂出那兩卷絹書,這兩卷秘笈外面均以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除了看出是倆卷軸狀的東西,什麼也看不出來。

“有勞覃公子!”淮南子手腕上託著兩卷書籍,半臂慢慢探出。臉上忽現痛苦之色,手臂卻伸不直了。

覃鈺上前一步。伸手待接。

猛然身後惡風驟響,一股熟悉的金風席捲而來,猛惡程度,遠超上次偷襲。

“不要……”中間夾著徐十三娘驚叫聲。

“上當了!”覃鈺一眼看透淮南子眼底的那一絲狡黠,如何還不明白,這老狗恨極徐家。故意以淮南宗鎮派秘笈為誘餌,分散自己的心神,讓徐九以為有機可乘。

如此,不管自己打死徐九,還是自己被徐九打死。安保組都和徐家結下死仇,便能遂了他的心願。

老狗,惡毒!

“放心,我和閻公定會幫你達成心願滴!”覃鈺一伸手,拽過兩卷秘笈,陸地逍遙靴發動,一個急閃身,順路把閻象一塊兒拉住,帶在一邊。

淮南子臉色立刻灰白,現在是他,單獨直面高舉鐵錘的浴血徐九。

便在此時,呼的一箭飛來,嗚嗚作響。

一聲稚嫩的斷喝:“好賊子,休傷我師兄!”

然後,嗖的一箭,默不作響地疾飛過來。

“住手,放開我四弟!”粗豪的聲音隨之傳出,出自甘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