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的人從遠處走過來,笛飛聲側頭對著兩人點了點頭。

李蓮花心領神會,揹著孩子悄然與張起靈離去。

江湖人的注意力都在百川院與金鴛盟之間,消失兩個人也不曾有人關注。

張起靈中途背起女孩,想了想問道:“我們先回客棧,還是蓮花樓?”

李蓮花尋了一根棍子,杵著下山:“回客棧,阿飛方才給我傳音了。”

張起靈點頭,走了幾步又問道:“他能全身而退嗎?”

不僅有百川院的人,還有那幾十個江湖人。

李蓮花聽著他語氣裡帶著些許擔憂,不由笑了起來:“小哥,你在關心阿飛。”

張起靈抿了抿嘴唇,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最後嗯了一聲。

李蓮花見此笑著開口:“小哥,擔憂一個人,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張起靈嗯了一聲,靜默半晌開口:“擔憂。”

青囊司山頂。

笛飛聲冷眼看著方多病身後的百川院刑探,一個個拔刀對著他。

他輕笑了一下,唇角露出譏諷:“百川院是江湖的刑探,青囊司此事卻還要我金鴛盟出面……當真是可笑至極。”

方多病冷呵一聲:“大魔頭,這些是你金鴛盟造下來的罪孽!”

上山的時候,抓了一個青囊司手下,對笛飛聲所行一事,可是供認不諱。

笛飛聲挑眉看向他:“人人都道我金鴛盟是魔教,但是沒做過的事,我金鴛盟不認。”

李蓮花說的對,他金鴛盟不是背鍋的,不要什麼鍋都往金鴛盟上蓋。

“當年四顧門單孤刀之死,並非金鴛盟所為……今日這青囊司一事,也非我金鴛盟所為。”

“笑話!”

從百川院刑探身後,漫步走出來一個男人,冷笑著說:“笛飛聲,如今這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想如何狡辯。”

笛飛聲瞧見來人,眼底閃過戲謔:“肖紫衿……”

上次他還憋著氣呢。

今日李蓮花不在,這個小人,他打定了。

肖紫衿握著劍,冷冷看著他,朗聲開口:“今日,百川院已將此處圍住,你金鴛盟,逃不掉。”

藥魔立在一旁,悄然丟了一隻蟲子,隨後呸了一聲,看向他:“肖大俠,尊上身後的江湖人親耳所聽,此事與我金鴛盟無關,乃是天醫派所為……你竟如此武斷。”

肖紫衿昂起脖子,義正言辭的說:“不管是不是你金鴛盟所做,但是往日你們的所做的惡事,可逃脫不掉。”

笛飛聲輕蔑瞟看向他,玩味一笑:“藥魔。”

藥魔神色一凜,彎腰看向他,等待他的吩咐。

笛飛聲輕嘖了一聲,微抿了一下唇:“你方才說,在青囊司,中毒的江湖人有二百二十四人?”

藥魔點頭回道:“正是,那毒格外兇險……”

若不是他就是玩毒的,那些江湖神醫,一時半會可查不出中了什麼毒。

笛飛聲語氣平淡:“藥方何在?”

藥魔從衣袖裡掏出來,還沒有遞到他手裡,紙直接被內勁拋向空中……

笛飛聲抬手一震,紙張瞬間化為碎片,紛紛揚揚落下。

“你們百川院是江湖的光,這藥方自然也是用不上……”

他往前面踏了一步:“肖紫衿,這青囊司,日後中毒而死的人,都是因你而死……本尊突然發一回善心……是你肖紫衿不領情。”

肖紫衿後退了半步,快速地拔出劍:“魔頭!誰要你的善心!!”

笛飛聲輕嘿一聲,好似聽見什麼好笑的話:“本尊是大魔頭,你肖紫衿又是什麼好人?”

“當年李相夷墜海,你第一個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