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信封我在典籍中見到過,是一種依照指紋解鎖的信封,而且不是什麼一次性的用品,可以放心開啟。

尋訪記憶,我模擬出伯西頓的指紋,按在了上面。

滴的一聲響後,信封展開,我和泰斯頓默讀起來,誰也沒有說話。

【寄給百年之後的自己:今天是母親逝世的第一百個週年了,西頓,你是否已經了卻了當初的虧欠呢,你其實知道的,真正的兇手不可能是斯頓,你太瞭解他了,但你無法控制當初的自己,母親的死,對你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但你始終無法原諒自己親手殺了最好的朋友,無論是站在自己還是他人的角度,你都是錯的徹底的,在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一切都將歸於零,如果你沒能給出那個問題的答案的話,七天後,將會是你最好的贖罪機會……】

“西頓……他知道啊,原來他一切都知道啊,我本以為他是因為沒有從母親的死中走出來才是現在這個樣子,沒想到,沒想到啊……啊哈哈……”泰斯頓的聲音中夾雜著哽咽。

讓他自己哭著,我默默拿起那枚勳章,只見其上面清晰地刻著五個字:海之宮守衛。

“行了,或許你的確救了他,信上說得一百週年,是哪一天?”輕輕擦拭勳章的表面,我問道。

“記不清了,我算算……是…今天吧,等等,今天!”

“真巧呢。”我低語一聲,控制著頭頂的大山落下,將一切恢復原樣。

“別出聲。”說著,我將面前的石壁開出一人大小的空間,鑽了進去,並將其封好,只留下一個極其不察覺的縫隙,靜待伯西頓的到來。

三個小時過後,一個熟悉的身影斬斷門口的海草走了進來,直奔箱子的位置走去。

掏出陳舊的鑰匙,伯西頓並沒有意識到箱子已經被別人開啟過了。

伸手拿起信封,伯西頓將其緩緩開啟,盯視著看了一會兒,目光灼灼。

讀完,他痛苦的閉上雙眼,將信封放了回去,手指不小心碰見了那枚勳章。

伯西頓睜開眼,目光不轉的看著箱子中僅有的三樣東西,突然說道:“出來吧,我不想破壞這裡。”

啪啪啪——我鼓起掌,隨後讚歎道:“該說不愧是海之宮的守衛麼,只憑借勳章的亮度便能分析出有人動過,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國度使大人?”伯西頓皺了皺眉,“也對,從到這起,您的表現就不太正常,沒想到竟是對我這廢人感興趣麼,呵,竟然能追查到這裡,我還是表露的太明顯了麼……”

“沒什麼好說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看了你的隱私,我就要補償些什麼才對,呶,自己開啟看看吧,至於能否解開內心的心結,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說著,我取出那張字條,將其遞給伯西頓。

伯西頓緩緩將其接過,愣愣的說道:“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聳聳肩膀。

伯西頓沉默,用兩根手指將字條攤開,隨後漸漸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斯頓……”伯西頓緩緩吐出兩個字。

“站住!”見伯西頓又有要跑開的跡象,我立即呵斥道。

“大人……您!也對,既然是你把它交給了我,肯定知道些什麼吧,您說吧,我聽著。”伯西頓低下了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我先是沉默,隨後才看向他說道,“那柄彎刀上,有著高階修者的氣息,是金之秩序,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你讓情緒沖垮了自己的判斷力,即使是沒有這張字條,你也應該意識到這一點,我說的沒錯吧,『擁有初星境實力』的伯西頓?”

“啊!”伯西頓聽後如遭雷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失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啊……但我……我無法接受……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