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遜時一頭霧水。

“哪個方向?”

“南。。。南天門。”

季了眉頭狠狠一沉,半句話也沒有,風風火火地往南天門的方向去了。那陰沉的樣子,就像去追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一樣可怖。

陸遜時呆在原地,一臉委屈:“不是要找扎西秀珠嗎?你們都去哪裡啊啊!”

。。。。

南天門

顧鳳兒靠在大開的城門前,含笑等著莫冉折越走越近。

擦身而過,二人無話,彼此心照不宣。

顧鳳兒的視線在他懷裡的一團上晃了一圈,突然笑語:“相爺,好好照顧她啊。”

莫冉折腳步不停。

厚重的城門緩緩合上,顧鳳兒瞧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管他聽得見還是聽不見,長嘆一聲:“你若對她不好,我可就把放季了出來了。”

——

兩人一回到馬車裡,花荼兮就被莫冉折拋到了榻上。

他攏著袖,居高臨下地看她:“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花荼兮被摔得有些疼,可她莫名不敢招惹現在的他,於是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她覺得吧,莫冉折估計是生氣了。自己偷摸拿了他的帖子,用了他的馬車,還跟人不要命地在水裡打了一架,幾樣加起來,定是哪樣都不合他的意。

莫冉折倒是難得見她這麼乖順。

他點點頭,暫且不再和她說話,自顧自地換下溼透的衣衫,細細擦拭了一番滴水的長髮,又燃起熱爐泡了一壺香氣四溢的茶。。。忙完這一切後,才又睨她一眼。

他向她招招手,語氣輕柔:“過來,把手給我。”

花荼兮猶豫片刻,因著心虛,還是乖乖將手遞了過去。

莫冉折輕輕託著她白嫩的手,像籠著一隻柔軟的鴿子。他問:“疼嗎?”

花荼兮聽他溫聲細語,連番關心,到底忍不住了。心裡的那些小不開心早就扔沒了,一下子就委屈開來:“疼,疼死了!”她把另一隻手一併伸過去,捧到他眼底:“你看,我都劃傷了。諾,這個是被石頭割到的,這道印子是被水草勒的,還有這個,是被那女人頭上的髮釵劃的,可疼了。”

莫冉折嗯了一聲,從手邊暗格裡取出一瓶藥膏,沾了些往她手上抹。

一陣清涼舒緩了那些疼得火辣辣的地方,花荼兮舒服地眯了眯眼,一顆晃盪不安的心這才逐漸沉靜下來。

莫冉折動作輕柔,花荼兮暈暈欲睡之際,忽聽得他問:“知道錯了嗎?”

“。。。什麼錯?”花荼兮半睜開眼:“錯什麼了?”

莫冉折笑了笑,順了順她的頭髮,突然道:“忍著。”

花荼兮不明所以,她疑惑地朝他看去,卻見莫冉折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把烏沉烏沉的東西。

花荼兮還沒看清那是什麼,就被它“啪——”得一聲抽在掌心。

隨之一起落下的,還有莫冉折嚴峻的質問:“誰允許你進宮的?你要整治扎西秀珠之前,為何不知會我一聲!”

“你…你。。。你打我?”花荼兮驚呆了,震驚得她連被抽了一戒尺的疼都感覺不到了。

又一尺子落下,這次打在了她的右手心。

莫冉折的聲音又冷又…硬,從她耳畔灌入腦中:“你不會水,為什麼不趕緊上來?拉著扎西秀珠是想要一起去死嗎?”

“莫冉折!你。。。。你怎麼能打我?!”花荼兮聲音頓時染上了哭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鼻子都紅了。偏她還打不過他,只好被他攥著手挨板子。

莫冉折見她這麼可憐兮兮的樣子,到底沒再忍心往她高高腫起的手心打下去。可他氣還未消,太過劇烈的驚駭讓他到這會兒都還覺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