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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給咱親家買啊。她自己也沒說從裡到外都是新的啊。我啊,頭一兩年還懷疑她偷著給她媽買東西,給錢,可咱媳婦兒從來沒給有。其實不多長時間我就想開了,咱親家那是媳婦兒的親媽啊,就算買了也是應當該的啊,我還計較什麼呢?你說,這當媳婦兒的有幾個遇著事兒了能心平氣和的跟婆婆商量,可咱家菲菲有事兒還是跟我這農村老婆子有商有量的。咱中間單元的那個叫什麼莎的,你知道不?她婆婆也在這兒給她看孩子,她婆婆說一個不字,她就能在家鬧好幾天呢。都是城市長大的孩子,你說怎麼差這麼多呢?菲菲啊……今天晚上在廚房,這孩子趴在我後背上說的話,我都忍不住掉淚啊。”坤鵬媽說著說著,屋裡又傳來低低的抽泣聲。
“哎,老太婆啊。”坤鵬爸抽了一口旱菸。“你說這些,我如何是不懂得呢?這孩子對咱家有恩啊,沒有她也不會有坤鵬的今天。哎,老太婆,這今後就得看你那個混蛋兒子的造化了。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坤鵬要是幹了對不起咱媳婦兒的事兒,我就再也沒有這個兒子,我也再不見咱媳婦兒了。老太婆,你就陪著我走吧,咱倆去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去要飯,也不再見這兩個孩子了。”
“老頭子。”坤鵬媽顫抖著緊緊握著坤鵬爸的手,“老頭子,在我這心裡,芳菲那就是我親姑娘啊。我不能眼睜睜的見有人欺負她啊,別說是我親兒子不成,現在那姑娘又出現了,就更不能欺負咱媳婦兒了。哪個要想欺負她,就先過老婆子我這關!老頭子,你別想了,明天早上,我跟菲菲說坤鵬住院的事兒,讓她安排一下單位的事兒,儘快的,咱三個,去那個啥特區。我怕有娜娜在坤鵬身邊,會,會,會,出什麼事兒啊!”
“哎,只好這樣了。作孽啊,妖孽啊,咳,咳,咳。”坤鵬爸劇烈的咳嗽起來。
“哎呀,老頭你,你別,你可別,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水來。”坤鵬媽急忙下床。
“芳菲!”坤鵬媽大叫。坤鵬媽一拉開門,正對上已經石化了的芳菲。芳菲對“娜娜”其人的疑惑,對坤鵬身體的擔心,對坤鵬對自己不重視不尊重的委屈,再到後來聽到公婆對自己的感情時的那種感動,讓芳菲的大腦徹底停擺了。“孩子,孩子,你沒事兒吧?老頭子,快,快看看啊,孩子,孩子啊,你可千萬別有事,要不媽可活不出來了啊,老頭子,你是死人啊,快點啊。”坤鵬媽也亂了陣腳。
“哎呀,咳,咳,咳,老太婆,快扶著,扶住了,咳,咳,咳。”坤鵬爸急忙從床上跳下來。
坤鵬爸和坤鵬媽合力把芳菲扶到沙發上半躺下。坤鵬爸使勁掐著芳菲的人中,邊掐邊叫著芳菲的名字。坤鵬媽一下一下搓著芳菲的手,眼淚一滴一滴落在芳菲的手背上。也不知道折騰了多長時間,就見芳菲抬起手來輕輕擦掉婆婆臉上的淚珠。
“孩子,孩子,你緩過來了?你快看看我是誰?還認識我嗎?”坤鵬媽顯的有點語無倫次。
“死老太婆,胡說什麼!”坤鵬爸大聲呵斥著,轉頭卻對芳菲溫和的說“孩子,你好點了?”
“爸,媽。”芳菲看看公公,又看看婆婆。“你們倆說說吧,坤鵬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芳菲的聲音極其虛弱。
“孩,孩,孩子。”坤鵬媽結結巴巴的張開嘴,又看了一眼坤鵬爸。
“哎,說吧,早晚得知道。”坤鵬爸別過頭去。
“孩子,媽說了,你別急。”坤鵬媽拉過芳菲的手,探究的目光在芳菲的臉上掃來掃去。
“媽,你得急死我啊!”芳菲反握住婆婆的手。
“嗯。”坤鵬媽用力的握了握芳菲,“坤鵬這次出差去廣東,你知道的啊。今天上午,媽在家,突然接到個電話,說坤鵬在那邊住院了。媽這不尋思著怎麼跟你說這事兒,想跟你商量商量。”
“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