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是以往伺候蕭洛逸穿朝服的,因此伺候起蕭洛逸來很是利索,聽了蕭洛逸的問話,當即回道:“娘娘還未到,讓嬤嬤來吩咐奴婢讓奴婢給皇上更衣。”

話音剛落下沒多久,皇后便姍姍來遲,她快步走到蕭洛逸的身側,從那婢女手中接過一應的物件,見蕭洛逸已經穿戴完畢,這才開口說話:“皇上見諒,方才有些事耽誤了一會兒,沒能及時過來伺候皇上。”

“這是說的哪裡話,這本就是婢女該做的事情,前陣子一直讓你來做,著實是委屈你了。”蕭洛逸一開始就不讓皇后給他更衣,只是皇后非常堅持,他只能順著她的意,到了後來,他便漸漸的形成了習慣,皇后不來,他還主動問起。

皇后也沒有拐彎抹角,索性直接同蕭洛逸提起了清王的事:“皇上,臣妾有一事同您說。”

“何事?儘管說。”蕭洛逸平日裡很少涉足後宮,對後宮裡的這些妃子們大多都是平平淡淡的,這一段時日有皇后在側伺候著,如今他已經習慣了皇后有什麼話都同自己說了。

皇后道:“臣妾之所以來遲的緣故,是因為清王在門口鬧,臣妾為了不讓清王驚擾了皇上,便擅自做主去見了清王。”

“清王?”一聽到是清王,蕭洛逸便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他這個好弟弟,真的是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他曾經受過怎樣的屈辱,如今他也很難再對他產生任何的好感,語氣一下子便冷了下去,“他來做什麼?”

“回皇上的話,清王一直說要見您,說是最近得知了一個訊息,想同您確認。”皇后講清王的原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蕭洛逸聽。

蕭洛逸仍然沒有半分要見清王的意思,他沉寂了許久,而後才問皇后:“皇后,你說朕該見他嗎?”

“皇上,臣妾倒是覺得,見一面倒也沒什麼壞處,皇上正好也聽聽他想說些什麼,等他說完,再處置他也是來得及的。”皇后這一路走來,也覺得清王說得對,蕭洛逸作為皇上,本就不該將兒女感情與朝廷上的大事牽扯到一起,本就該公私分明。

蕭洛逸對皇后的信任是盲目的,他認為皇后說得也挺有道理,皇后的一番話,讓原本怎麼也不想見清王的蕭洛逸突然也想聽聽清王要說的話了,“既然是這樣,那便讓他進來吧。”

皇后聽了這話,趕緊派了德公公去將清王請了進來,清王一見是德公公,心先是猛地往下一沉,他也不知道這最後的結果到底是讓他滿意還是不滿意,只聽見德公公尖著嗓子道:“王爺,皇上,皇后娘娘有請。”

清王一聽,當即心中豁然開朗,總算是成功了,眼看著馬上就要入殿了,清王趕緊整了整自己的著裝,等跨過門檻,一見到蕭洛逸和皇后,他當即俯身下去給兩人行了大禮,“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蕭洛逸的語氣冷冷淡淡的,一副根本提不起興趣的樣子,一看到清王這張臉,蕭洛逸便忍不住去想那日蕭絕痕說出的那一番話,那話就如同是平*一般,在他耳邊、腦中炸開了花,“起來吧。”

清王聽到蕭洛逸這句話,才敢緩緩站起身來,德公公當即吩咐人倒了茶送過來,皇后為了緩和一下氣氛,當即道:“清王快嚐嚐這茶,看是否爽口。”

清王由於一直有飲酒的習慣,他就連端茶杯的手都有些顫抖,由於顫抖得厲害,杯蓋撞著杯身不停地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清王勉強喝了一口,然後向兩人道謝,“多謝皇上、皇后娘娘,果然是好茶。”

蕭洛逸不動聲色的冷哼了一聲,清王聽見了,可他沒敢多吭聲,他知道蕭洛逸不想見自己,於是也沒有多耽誤時間,直接切入正題,“皇兄,臣弟今日過來,是想問一下,蕭絕痕那個逆賊可是在南疆國?”

“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一聽到清王說出這話來,蕭洛逸便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