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得我差點笑出來!”

蕭絕言斯斯文文地夾起一粒花生米嚼著,看得出來心情是真的不錯。

凌墨澤鄙夷道:“落井下石的事情,你向來做起來順手。蕭絕痕回去不知道怎麼恨你。”

“他能做什麼,扎小人詛咒我嗎?”蕭絕言的言語中對蕭絕痕並不尊重,似乎完全沒有將蕭絕痕當做自己的兄長一般看待:“你說,他的手不知道廢了沒有?”

凌墨澤不屑道:“就他那能耐,再給他三隻手也沒有三頭六臂的本事。”

兩人對著笑了一場,就把蕭絕痕的事拋到了腦後,開始吃吃喝喝,說起一些朝中的動向。他們倒是沒有避諱沐染霜在場,該說什麼就說什麼,還不時詢問她的意見。遇到沐染霜不解的,凌墨澤還解釋給她聽。

一頓飯吃完,蕭絕言在沐染霜面前已經暴露得一乾二淨,昔日的偽裝被他自己撕掉扔到了不知哪個角落,只讓沐染霜驚覺這人真是深藏不漏。

還有一點,也讓沐染霜十分驚訝。在他們離開之時,並沒有分批走,而是一同出了門,才各自回家。

這個發現,讓沐染霜又是心頭一沉。在如今隱隱有九龍奪嫡跡象的當下,人人都避之不及,不敢當面別人的面表現出自己的站隊,怕被人知道自己是誰的羽翼,結黨營私。

而凌墨澤和蕭絕言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私下碰面,就算蕭絕言現在還是柔弱的五皇子形象,也絕對會引起暗中的一雙雙眼睛。

他們這是故弄玄虛,還是已經光明正大到不需要繼續隱瞞下去。

回到凌王府之後,沐染霜忍不住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五皇子他”

“他如何?”凌墨澤秉承能坐著就不站著的準則,一進門就自發地找了張凳子,悠閒自在地抬起頭望著沐染霜。

沐染霜神色不變,出口的話卻大膽不已:“如今的局勢你我都清楚不過,想要這張龍椅的,不止蕭絕痕一人。以前我一直認為五皇子因為身體和心性的緣故置身事外,不會攪和進來。不過今日一見,他完全不是傳聞中的弱不禁風,而且正相反,他才思敏捷,胸有溝壑。”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真的安心一隅,一輩子頂著病人的名義苟且偷生。

凌墨澤挑了挑眉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頗有意味地問道:“你是如何想法?你覺得他想要篡位?”

沐染霜冷靜對答道:“王爺說笑了,我豈是在背後說這種大逆不道之言的亂臣賊子?不過是出於好奇,突然見識了五皇子的另一面,有感而發,想和王爺說說笑話而已。蕭國早已立下儲君,繼位一事早有定奪,輪不到我們這些人來操心。”

一席話,已經明明白白把自身的立場表達地十分清楚,沐染霜並不覺得蕭絕言比蕭絕塵更適合帝王之位。當皇帝,不只是靠聰明才智,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審時度勢,心懷天下,都是必不可少的。

蕭絕言或許在學識上與蕭絕塵不相上下,但是沐染霜並不覺得他是適合的帝王人選。一個城府太深的人,讓人不敢輕易將賭注交到他手上。

凌墨澤顯然也聽明白了沐染霜話裡話外的意思,笑道:“王妃說得很是,你我都是對蕭國忠心耿耿之人,自然是盼著蕭國國泰民安,豈會有禍亂家國之想?”

這回答避重就輕,表面上聽著是在表忠心,其實說了等於沒說,並沒有表達出沐染霜想要聽到的那一句不會扶持五皇子。

最終,沐染霜也沒從凌墨澤嘴裡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既沒承認五皇子的異心,也沒一口否認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只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回答,只會亂人心思。

不管怎樣,至少現在沐染霜能夠確認,凌墨澤和蕭絕言之間來往甚密,絕對不是一般的結交情誼。

如果將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