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下,這個生命就重新回到了奈何橋邊。

“如果其中有什麼隱情,你可以對我說了。”?”令月重複的話語沒有絲毫感情。她直直的逼視著他,手中的匕首,又緊了一分。

“是我。”袁螭趕緊直白的承認了。“你可以換一個姿勢嗎?我不去搶他……”

她看著他的神情變的脆弱、虛勢。

她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你的兒子?”她嘲諷的彎了嘴角,“你不是不能和女人房事嗎?”她緩慢的口語著,“這幌子能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我沒有騙你……”袁螭微微垂著眼眸,“我的病早就好了。這是我的兒子……”他回答的很快。

“呵呵……”令月突然苦笑了起來,其實她心裡早已經明白了。“袁螭,你可以選擇騙一下我的!”她說不清自己在期待著什麼。她只能感覺的出,那拿著匕首的手顫抖了。

“我沒有騙你,”袁螭的眼眸幽深而嚴肅,“我只是求你,把他還給我。”

“我說過,你若是負了我,我就殺死那個女人!”令月的匕首,逼向了熟睡的嬰兒,“你想清楚,再承認!”

“小月,別鬧了!”袁螭的聲音低沉而懇切,“把他給我吧,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太抬舉……”令月的手突然感覺了一瞬溼熱,那男嬰竟醒來了,正在愜意的找尋觸吮著她的手指。那肖似袁螭的大眼睛一瞬張開又閉上了,勾的她心下一沉,再沒說的下話去——怎麼,她還真的心軟了不成?

“好……”令月抱著孩子,突覺心下悲哀。

她緩緩鬆了手,將孩子放回了木床。

“我現在給你個機會,殺了我。”她素顏扔了匕首,直直的盯向了袁螭。

“你今天殺不了我,改日我就來殺了他們。”她挑釁的揚眉笑著,“你相信我的能力。我能做的到的。”她盯著他的瞳神,連其中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都不放過。

袁螭長嘆一聲。“來。”他疲憊的拉過了她的手,“我想和你說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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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異的看到袁螭和刺客並肩走向了後院。

房間內隨即傳來柳蓉喜極而泣的哭聲,還有奶媽唸經不迭的禱告聲。

令月看著這個她無比熟悉的男人,步履輕快的前行,轉過甬道彎角,再推開了房門。

她今日才發現,這一舉一動,竟都是入心入腦的深刻。

袁螭的房間很溫馨。書桌上擺著簡易的篆刻工具和少量的印石材料。

看來,柳蓉真是個懂他心思的好女人。

令月寂寂的向內走著。

書案的印床之上,固定著一塊刻了一半的印章。石料令月曾專門做過研究,所以她一眼就看出,那是田黃石。

“起了名字了?”她玩弄著案臺上的印刀,酸酸的笑了。看這燈油就知,袁退了眾人,就是給他留了說話的餘地。

“你都看到了……”袁螭的聲音很低,“把孩子給我,”袁螭的眼睛在她的面部和手之間來回,“剛生下的孩子,不能那樣抱的……”他的關切之心溢於言表。

“孩子的父親是誰螭在通宵刻印……想必,是給孩子刻章的吧……

“沒有……小名而已。”袁螭臉上一閃而過的喜悅,狠狠的傷了她的心。

令月的手一緊,感覺有什麼尖銳的東西,進入了她的肌膚……

有什麼液體留了出來。然後她才感覺到了疼。

是血……她這個沒出息的,竟動手割傷了自己的手指……

“別動!”袁螭飛快的靠了上來,他尋顧四處,最後將刻完的田黃粉歸集了起來,按到了她的傷處。“這東西止血很快,你別亂動。”他捂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