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給了我這麼多的幸福,可如果——”

“如果,也能給你的小主子像這樣的幸福,那就再好不過了,是不是?”

她燦爛一笑,他還是這麼懂她。

驀地,大廳外,一陣急遽的馬蹄聲響起。

一行人連忙走出廳外,就見燈火通明的前院裡,一名高大的馬伕急急翻身下馬。

冷耆一眼就認出他,他是卓相文最忠心的隨侍何鈞,總是隱身在暗處保護他的主子。

“郡王,這是我家主子要我快馬交給你的。”何鈞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封主子的親筆信函。

冷耆連忙展信一看,愈看眉頭攏得愈緊。

“哥,卓笨——呃——卓大夫說什麼?”冷採芸最按捺不住,她好久沒有那個人的訊息了。

“是啊,說什麼?”恩靜賢更急,現在她已知道卓相文去了哪裡,為何而去,自然非常關心。

其他人也都看著冷耆。

冷耆先看向妹妹,“裡面沒有提到你的事。”

“什、什麼?誰管他有沒有提我的事。”冷採芸粉臉頓時燈照花紛紛工,但心裡可恨極了,那個沒良心的臭傢伙,虧她那麼想他。

冷耆再看向一臉緊張的妻子,“很麻煩,軒騰堡的少主拒絕讓相文將你的小主子帶走。”

“為什麼?”她快急死了。

這一問,冷耆的表情變得有點無奈,“相文說要我們別問為什麼,因為那傢伙根本就是一個有理說不清的人,他跋扈,粗蠻,狂傲又冷酷,就算抬出雙方父親的深厚情誼,也不讓相文把人帶走。”

“慘了,那小主子肯定是得罪他了,怎麼辦?怎麼辦?”

一見她這麼急,這麼慌,冷耆就更不敢說軒騰堡的少主跟好友說,他跟潘紫嬣結下的樑子就像天一樣那麼高,這輩子他絕對會把她留在軒騰堡裡,一直到她死為止。

只是,除此之外,卓相文還寫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看完信後,趕快帶著你的愛妻上軒騰堡,有件事信裡說不清楚,但頗棘手,見面再談。

“小賢,你別急,相文說他跟對方槓上了,還要我帶你去軒騰堡。”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啊。”

“我也要去。”冷採芸急忙說,她要去見卓笨蛋,看他是不是被小嫂子的小主子勾走魂,否則怎會全在說她的事,連給自己一句話也沒有。

冷耆看著急匆匆的兩人,忍不住笑了,“總得準備行囊還有馬車——”

他的話尚未說完,一陣雜沓的馬蹄聲再起,而且這次馬匹的數量可能高達三十多匹。

不過瞬間,近三十名黑衣人騎著高大的駿馬,護衛著輛金碧輝煌的馬車,就這麼衝過明倫山莊急聚而來的侍從們,進到佔地寬廣的院落。

這等陣仗已令人錯愕,但下了馬車的人,更讓冷家人驚訝之餘,連忙上前“恭迎皇上——”

“免了。”

趙恒大袖一揮。先是看了丰神俊朗的冷耆一眼,冷哼一聲,“看來你真的全好了,恭喜你,不過朕今日不是來找你,而是來借你妻子一用的。”

“什麼?”冷家人皆一愣。

恩靜賢更是傻眼,她怔怔地看著這名眉宇間雖帶邪魅,但五官俊俏,在一身精緻華服的襯托下更顯尊貴的男子,他就是皇上?還、還要借她一用?

冷耆的反應很直接,他立即將妻子拉到他身後,“請皇上把話說清楚。”

趙恆挑高濃眉,看他黑眸陰鷙,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寒冽的氣勢,勾起嘴角一笑。

若他不是皇帝,絕對也會受制於此氣勢,驚駭得倒退幾步吧。

冷耆也看著他,總覺得眼前人跟過去那名日日沉迷於女色,歌舞的皇上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