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耆無話反駁,他也覺得她不太一樣,可是,又忍不住想為她說話。

“也許她天生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好心腸,怕傷害到我,所以才會一切反應都不像常人,至於吃東西——你當初做好面具給我戴之後,不也當我的面照吃湯包、東坡肉?”

“怎麼會一樣?偏心也別偏這樣,面具是我做的,還是慢慢做的,而且,好幾回我也是邊做邊吐啊!”說到這裡,卓相文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不過,一想到可以讓你這張貌似潘安的俊臉變成醜八怪,我就愈做愈起勁!”

冷耆當然知道好友是開玩笑的,也知道他會長時間留在這裡幫他,除了不想看到他被那昏庸的皇帝殺了之外,還有他妹妹的關係。

只是,他要當他妹夫,可能得再等一等。

“對了,說到面具,這張新的給你——你可以開口要你家娘子抱抱你,再好好觀察她的神情,看她真的是膽子大,還是別有用心。”

瞪著好友從袖子裡拿出來那薄如蟬翼,但比他手上這張面具更可怕數倍、皮肉潰爛到好像一碰就要剝落下來的面具,他忍不住低斥。

“你存心想嚇死她?”

“你以為我愈玩愈上癮?我對她印象也極好,但不得不測試她。”

“為什麼?”

“嘿,你這張俊臉沒戴面具,一發了火,看來也有些猙獰可怕——”看出好友一點開玩笑的心情也沒有,卓相文才聳聳肩,“好吧!她找我問你的病情,雖然是人之常情,不過,在我說了你患重病是真,來日不多也是真,陰陽交合一事能治你的病也是真的後……”她蹙眉,頓住了話。雖然潘紫嬣哭了,看來也很難過,但詭異的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眸裡又出現瞭如釋重負的情緒,這太奇怪了!“總之,她的神態及反應就是不對,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話說清楚,別拐彎抹角。”冷耆知道他另有想法。

“好,我就怕她是杜德開替皇上安插的內應,來找你麻煩的!”

“不可能!”

冷耆的直覺告訴自己,她不是,她不適合當內應。

“我也知道她不像,可是——小心點總是好。皇上昏庸愚昧,杜德開這幾年把女兒賭在你這裡,你卻得了怪病,這讓他極可能把目標轉到皇上身上,主動向皇上示好。”他頓了一下,“你也知道,皇上雖然才登基兩年,但已有三千寵妃,若不是杜嬌嬌的心掛在你身上的事眾所皆知,皇上不想招來橫刀奪愛的臭名,她早被攬進後宮了。”

聽完好友的長篇大論,冷耆只是繃緊了臉。

卓相文也相當懂他,明白好友就是不高興他對潘紫嬣的質疑,又說:“好吧,最後一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很清楚皇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相信你染了怪病的事。”

他當然明白,所以才會下衝喜這劑猛藥,想讓多疑的皇上相信。

說來,若不是顧及冷家一家近三十口的生命,他才不會忍著這口怨氣到現在!

只是——

“為什麼你的態度變得不一樣?你掌握了什麼?一開始你對潘紫嬣並沒有這麼多的戒心。”他敏銳的質問。

卓相文也不想瞞他。“因為今天一早才從姥姥那裡問出潘紫嬣為什麼會嫁過來?她的父母為什麼會答應?又為什麼沒有前來參加女兒的喜宴,也沒來瞧瞧你的狀況,我想你知道後,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開始對她有戒心……”

半個時辰後,冷耆從好友口中得知妻子嫁過來的來龍去脈,也明白了姥姥的心思。

雖然她也想到這個孫媳婦有可能是內應,但她派出去的探子也說了,潘紫嬣相當有正義感,在汝州可是很出名的,她不是在規矩禮教內的千金小姐,做事很有自己的想法,好管閒事,但極得當地百姓的喜愛,所以,即便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