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多太複雜。相比之下,我比較喜歡旗袍一點。”

林修笑說:“什麼意思?這是和我談判?”

葉念不理睬他,繼續說:“而且我也不喜歡不停地向很多不認識的人敬酒。”

“嗯,我也不喜歡。”

“你這樣說,算是答應我了?”

葉念很會旁敲側擊,性格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母親不是她的對手,而這之前他已經被唸叨好幾遍“葉念這女孩子一點都不單純不可愛,你以後不能太縱容”。林修握住她的手,放進大衣的口袋裡:“我本來就想和你說,結婚肯定要請客的,不過儘量少請點人,就像普通的家庭聚餐一樣。”

葉念眨了下眼,微笑:“如果大辦的話,別人也會奇怪為什麼女方家裡沒有人來呢,所以你的決定是明智的,也請你理智地去說服你媽媽吧?”

“嗯?就我一個人去說?”林修看著她臉上很明顯寫著“你是寶貝兒子肯定不會被罵”的表情,又無奈又好笑,“我怎麼覺得自己很像夾在中間的緩衝墊?”

拐了個彎,祖屋就在眼前,葉念壓低聲音笑著說:“用政治化的用語來說,你媽媽就是美國,強權政治,霸權主義。每當美國打伊拉克的時候,你就要扮演聯合國的角色,在旁邊勸架。”

林修忍不住笑,抓著她的手腕把人拉回身邊:“我忽然想到,其實我們之間最適用一個政治用語。”

葉念疑惑地看著他:“你也有經典語句想回贈?”她看到林修臉上微妙的神情,立刻甩開他的手:“算了,我不想聽。”

“用在政治選舉上的……”

“我都說我不想聽了!”

林修笑著硬把她拉回來,在她的耳邊慢條斯理道:“嗯,叫壓倒性勝利。”

葉念只覺得耳邊逼真地響起轟得一聲燃燒起來的聲音,臉上發燙:“林修,你滿腦子都是黃色的東西!”

林修笑得很開心:“沒有,我是想說我被你壓制著,這勝利也是你的……”

鬼才會相信他真是這樣想的,葉念手癢地摸到他的頸,作勢要掐,忽然聽見身後響起林修母親幾近凍結的聲音:“你們兩個,吵吵鬧鬧得有完沒完?整個院子就聽見你們的聲音!”

其實葉念已經是畏寒的體質,只是這裡的空氣比h市的好了太多,甚至在晚上都能清清楚楚看見天上的繁星,待在房間裡會覺得很悶,一早就和林修出去划船、看水庫。林母卻比她更加怕冷,穿著厚外套裹著披肩揣著熱水袋,指揮她:“葉念,你過來,我和你說說話。” 葉念嘆了口氣,認命地想,又來了。

林修摸摸她的頭,低笑說:“你先聽我媽的演講,過會兒我再來救場,乖。”

葉念斜斜地瞥了他一眼:“聯合國還是中立的好。”

林修微微笑著,看著葉念和母親並肩走回屋子裡,才舉步走向站在花架邊給盆景修剪枝葉的父親:“爸,我剛剛和葉念商量了,我們都不太想辦酒席,就簡單點和家裡人吃個飯。”

“從人情上來說,應該請你們公司的人。到不到場是一回事,發請柬是必要的禮節。”父親放下園工剪,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葉念家裡,總不至於連一個親戚都沒有了吧?”

林修想起在餐廳裡朝葉念潑茶水的親戚,微微苦笑:“就算她同意,我也不想請。這種場合,葉念壓力會很大,而且……我不想她不高興。”

父親淺淺地笑著,嘴角露出一道溫柔的笑紋:“你也太寵她了。你媽媽很吃醋的。”

林修愣怔一下,微微有點不好意思:“嗯……”

小時候,管束得最多也接觸得最多的人,一直是母親。大概因為母親扮演了那個打罵說教的家長角色,父親其實更像朋友,而他也想成為父親那樣的男人——溫和而強硬,不用靠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