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更大的力,古有云:‘鯤鵬展翅九萬里’,你有這能力卻沒為國家所重用,是你的損失,更是國家的損失。”

這王爺也是個極精明強幹之輩吧?不然怎麼會跟高非凡惺惺相惜至此?我暗忖,後來我才知道破擄王爺是少見的軍事奇材。自他十五歲起便跟高祖出征西夏,立軍功無數,是當今聖上的親叔。後來劃地封候的時候被封為鎮西王,舍繁華都市不居,專門在這邊塞小鎮的營隊裡駐紮下來,就是因為他比起浮華旖旎的皇室生涯,更喜歡戎馬倥傯的軍旅生涯。

“比起重任壓身,高某更喜歡自由自在,無官一身輕。”

高非凡的眼神閃爍,不知道說這話的可信程度有幾分。

“高老弟,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且記著:像你我這樣的人,無大功便是大過,切不可如那等碌祿俗人一樣,眼光短淺。”

見高非凡執意不接他的話茬冷場至此,鎮西王笑了笑,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起身送客道:“看起來高老弟牽掛案情,無心陪我這做哥哥的把酒暢談。那麼我祝你此行辦案順利,早有收穫。”

“承王爺吉言!”

高非凡酒也不喝了,立刻起身要走——他的性子可比我急多了,想必辦案中途被硬生生拉來,的確是不太有心情與人把酒言歡。

可惜王爺的吉言沒給我們帶來什麼祝福的力量。實際上,就我們離開了那兩個多時辰,滄州大獄裡的情形竟又變了。

一是一個時辰前南面的牢房起火,所以不得不把所有犯人集中遷徙至北館。高非凡想在這混亂中找出以前五名逃犯的左鄰右舍,恐怕很難。

二是身有重大知情嫌疑的彭統領以母親病危之故告假,被上—級的都統批了假之後不知去向,高非凡說不排除他畏罪潛逃的可能。

現在臨時換上的獄官是一個即將退伍的老頭子,耳背兼重聽,光是想向他打聽一件事就隨時可能雞同鴨講,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說到讓他明白,等他明白過來,發問的人都沒力氣了。天縱奇才如高非凡都在這糟老頭子面前敗下陣來。

案情又耽擱了下來,心急如焚的高非凡每日白天外出四處探訪彭懷業的下落,晚上就到滄州大獄的書典房去查詢相關宗卷,幾天下來,一大帥哥憔悴得不成樣子,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有硬要拉我陪著。

本來他免我受此酷刑我是非常高興的,但下車在那段無所事事的期間,發生了一件對我來說影響深遠的事。

那就是,有一個自不量力、無自知之名的傻瓜竟然愛上了他高攀不起的物件。

其實事情發生的經過很簡單,也許就在我覬覦高大帥哥許久,終於由量變達到質變飛躍;也有可能是一時不經意的心動,回首已經萬劫不復。

那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午後。

在案情陷入膠著狀態的第三天,我到小鎮上溜躂回來,突然興起去看看高非凡這陣子這麼辛苦查案到底有了什麼進展而溜進了獄房的書典室。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桌前看案件卷宗。

他看得十分專注,低著頭,連我進來了都沒發現。

從門口這個方向看過去,半明半暗的光在他臉上交織著,神情專注的側面,隨著眼睛眨動而輕輕顫動的睫毛,顯得十分漂亮。

我再走進兩步,他大約是發現有人進來了,於是抬起頭,衝著門口的方向微微—笑,雖然因為發現了是我而迅速地沉下了臉。

可是那一笑,我的頭腦為之充血,心臟也跳亂了節拍,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飽脹感覺,可以感覺得到,他滿滿地被裝在了我的心裡。

娘說,認真的男人是最迷人的,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下嫁了我爹。

我認同這句話。

我真的覺得那時候的他很迷人,幾乎讓我口水都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