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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抬手推他,被捉住了覆在他跨間。段瓷給她的訊息是愛莫能助,想法其實很陰森,兵臨城下,投降還是死戰二選一,哪有不作為的道理。她如觸炙炭,快速將手縮在胸前,完了,玩過頭了!手被他慢悠悠撥開,連翹慌不擇路,揚手扳開了淋浴水閥。
一腦袋涼水澆下來,段瓷慾火半熄,換成怒火熊熊,他喉頭上下聳動:“不好使。”收臂把她拎上滿是水珠的洗手檯。
連翹坐在上面掙扎著踢腿:“段瓷你放開我。”
他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發出“噓”聲,笑意忽然一僵,抹了把臉,抬眼認真審視她。 連翹迎上他專注的眼,知道他想起了什麼,手按著冰涼的陶瓷檯面,腳趾夾起他被打溼的T恤下襬扯了扯,嗔道:“你得去換鞋子,看把地磚踩髒了,我剛擦過的……”
他鬆了口氣,在冷汗和涼水雙重刺激下微微發抖,將她抱下來擁進懷裡,想用她的體溫取暖,卻發現她也渾身涼透。
“你好冷!”她指控道。
他啞然而笑:“呵,借我抱會兒。”
她嗯嗯呀呀:“那你只能抱一會兒噢。”反手圈住他的腰。
他很聽話,擁抱極單純,連手也不動,只緊緊摟著她。
連翹便靠在他胸口大膽數落:“酒後亂性。”
“我是借酒裝瘋。”他搖頭,下巴蹭得她頭皮癢癢,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花灑悉悉落著水,洗手檯上瓶罐歪倒,滿室狼籍。
不管怎樣,連翹告訴自己,再也不許惹沾了酒的段十一。別人喝了酒胡鬧也不過一時,酒勁兒上來便倒頭大睡,而他整夜纏著她歡騰,天濛濛發亮才趴在枕頭上歇去,也不是困而是乏了。連翹早就渾身軟綿綿,枕著他手臂仰望天花板,小聲說:“喝完酒上床傷身體。”
他咕叨一句:“做愛和工作都能使人對外界漠不關心。”
“去掉‘做’。”連翹嘆氣,又嘆一聲,是他那句“你最可愛”的份兒。“我雖然是學理工的,但像巴爾扎克和普希金這種文學大師的話,多少還知道一些。”
之前換下語序也就算了,這句篡改得太離譜。
他笑,在奸詐狐狸臉上輕掐一記。
她翻身同他面對面躺著,好奇道:“你對酒精的反應真特別。”
他閉眼不再答話。她不知道喝酒前還幹掉半壺咖啡——多加了10%咖啡豆的極品藍山。 連翹眨著眼猜想,與許欣萌的見面有這麼難過嗎?要很多酒來催眠,仍是無法安睡。 沒預兆地,他開口說:“欣萌問我對她的感情是不是習慣。”
連翹懵懂數秒,搞清楚他是在交待晚上跟許欣萌的談話內容。
他對她的不作回應早已沒脾氣了,兀自繼續說著:“她是崇拜我,就完全沒法瞭解我在想什麼,一開始把我擺的位置就錯了。以前我沒概念,但我清楚她給我的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以為能習慣,其實從來沒習慣過。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跟她說,說出來太冷血,不說又給她留念相。”沉默片刻,他調下目光:“你就是忘不了以前是嗎?還得多久呢,連翹?”那個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又怕,又一直不忘。
她蜷在他懷中,控制呼吸。
段瓷沒等待回答,親親她的額頭,調整下睡姿,想說的說完了,他恬和睡去。 然後沒會兒功夫,連翹也睡著了。
厚厚的窗簾薄曦淺霧,有些陰雲,三四個小時過去天色還不是很亮。
連翹被生理鍾叫醒,看著睡得正沉的段瓷,貪心地多躺了一會兒。窗外有低悶的雷聲,側耳細聽,雨似乎還沒下。床上那個灌了一肚子酒又不知疲倦猛耗體力的人,醒來若不喂點乾糧……別再把她煮了充飢。
起床簡單打理一番,趕在下雨之前去買些吃的回來。才出小區,車喇叭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