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起,他感覺到陸辛的故事似乎才剛剛開始,真正的變故還在後面。

陸瑾萱也屏住呼吸,等待著陸辛接下來的話。

陸辛再次端起茶杯,這一次,他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彷彿要藉此驅散心中的苦澀。

他放下茶杯,語氣沉重地說道:“他們成親那日……” 說到這裡,陸辛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陸瑾萱,一字一頓地說道:“錦凌拿出的定情信物,是一面……鏡子。”

陸辛的聲音如同沉重的鼓點,一下一下敲在陸瑾萱的心頭。

陸辛的話音剛落,陸瑾萱只覺腦海中轟鳴一聲,一股陌生的記憶片段如潮水般湧來。

那是一面古樸的銅鏡,鏡面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在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青光。

這,這不是她上一世在秘境中見過的,姐姐的定情信物,捉妖鏡嗎? !

她猛然意識到,她並非是陸家獨女,她還有一個姐姐,陸淺星!

陸瑾萱的臉色微微蒼白,章玉溪感覺到她的異樣,不動聲色地握緊了她的手。

陸辛沒有注意到陸瑾萱的異常,繼續說道:“這面鏡子,似乎頗為特殊,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皇室的人。”

“成親那日,皇室的幾位王爺,還有公主都來參加了婚禮。他們看到那面鏡子後,個個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甚至有人當場就提出要購買。”陸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他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我自然是拒絕了,這可是我女兒的定情信物,豈能輕易拱手讓人?”

“但他們並未就此罷休。”陸辛的臉色更加陰沉,“婚宴結束後沒多久,我們陸家在京都的幾間店鋪就被人砸了,夥計們也死傷慘重。經過調查,種種跡象都指向了皇室。我氣不過,便想私下與皇室的人商量,送些禮物,將事情平息下去。”

陸辛無奈地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可我送出去的禮物,就像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相反,皇室對我們的打壓變本加厲。如今,我陸家已是風雨飄搖,岌岌可危了。”

陸辛的話音剛落,大廳裡陷入一片死寂,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陸瑾萱的心中五味雜陳,她沒想到自己原主身世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多的秘密。

她的指尖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就在此時,章玉溪忽然起身,走到大廳中央,向著陸辛一拱手,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陸家主,我有一事不明,既然皇室如此針對,為何不將陸淺星夫婦藏起來,而非任由他們身處險境?”

陸辛重重地嘆了口氣,渾濁的眼淚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滑落,滴在深色的衣襟上,暈染開來。

“他們成親後不久,皇室就尋了個由頭,說錦凌的捉妖鏡是前朝皇室之物,將他們夫婦二人抓進了天牢。” 說到這裡,陸辛的聲音哽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什麼?!”陸瑾萱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紫檀木的桌面微微顫抖,茶杯裡的茶水也濺了出來,在桌面上盪漾開來。

一股怒火從她心底熊熊燃起,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她緊咬著牙關,雙拳緊握,指節泛白。

這該死的皇室,竟然如此欺人太甚!

章玉溪伸手按住陸瑾萱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陸家主,請繼續說下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陸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他們被抓走後,那面鏡子也被搜走了。皇室的人說,那鏡子是前朝皇室的寶物,必須物歸原主。這簡直是荒謬!那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