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這是戰爭。”

“在戰場上,一個將領的存活,遠比壯烈犧牲要有價值得多。”

“而且,他們既然用這般齷齪的手段來對付我,就更不能如他們所願了。”

或許是疼痛的關係,褚陵說話的音調越來越輕,還時不時地輕咳幾聲。

“所以你是想……”

謝燕的心思一動,隱隱從褚陵的話中猜到了他的打算。

“將計就計?”

褚陵的唇邊溢位一絲笑來,“是。”

“我不死,那些陰溝裡的老鼠怎麼敢爬到明面上來呢?”

謝燕還想再說些什麼,乍然就聽聞從遠處傳來了一陣馬匹的嘶鳴聲與兵甲摩擦之聲。

“援軍來了。”

褚陵靠在他肩上的身體動了動,低聲呢喃了一句,“別讓他們看見我……”

謝燕垂眸,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

褚陵閉著眼睛,睫毛因為疼痛而微微地顫著,就連鬢角都染上了一片薄汗,顯然早已筋疲力盡。

“知道了。”

下一秒,謝燕鬆開了給他輸送內力的手,抬手就從自己的懷裡取出備用的假面,給褚陵貼了上去。

兩日後——

“嗚嗚嗚嗚,王爺你死得好慘啊!”

“嗚嗚嗚嗚王爺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繼承你的遺志,將蠻族給擊退的!”

“王爺你一路走好啊!”

謝燕捧著一碗藥,看著在營地裡,對著“褚陵”的棺槨哭作一團的赫山幾人,眼角不禁地抽了抽。

……你們的演技真的很浮誇。

謝燕簡直對這群人不忍直視,沉默了半晌後扭頭就端著藥碗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謝燕走進營帳的時候,褚陵正十分悠閒地躺在他的榻上,翻看著他的臥底日記。

等他除去偽裝後走近,褚陵才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你說,這算不算是金屋藏嬌?”

謝燕:……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你哪裡“嬌”了?

看著遞過來的藥碗,褚陵側了側頭,對著謝燕露出了一張略顯蒼白的俊臉。

只見他捂著自己的肩膀,嘴唇顫了幾下,語氣裡還略帶著點委屈,“嘶,好痛。”

一看見褚陵的這副姿態,謝燕就眼皮子跳了跳,隨後認命地端著藥碗坐到了床邊,開始一勺一勺地喂褚陵喝起了藥。

就是喂到一半的時候,謝燕才猛然反應過來,這藥好像是剛剛才煮出來的。

這會兒不僅還散發著騰騰的熱氣,而且喂藥時,自己也沒給褚陵吹上一吹。

但這廝竟然面不改色地就喝了下去。

謝燕歎為觀止的看著褚陵的嘴,沒想到他不僅臉皮厚,連嘴皮也這麼厚。

:()論我和王爺在江湖不當人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