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著。”

褚陵用謝燕的嘴狠狠地磨了會兒牙後,才咬牙切齒的湊到了這人的耳邊低聲威脅道。

謝燕被牢牢地圈在了懷裡,呼吸間盡是褚陵身上的淡淡皂角香味。

聞言,他挑了挑眉,伸出一隻手掌抵在褚陵還裹著紗布的胸膛上。

一邊將他推遠,一邊帶著幾分戲謔的道:“王爺莫不是忘了一件事?”

褚陵的動作停頓了一秒,將嘴從柔軟的耳垂上抽離,偏過頭去看他,“什麼事?”

就見謝燕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有點壞的笑容,“我也是男的。”

褚陵不明所以:“所以?”

“所以,到時候還說不準到底是誰要洗乾淨等著呢。”

褚陵:“……”

謝燕的眼神裡滿是揶揄,看得褚陵不禁思考起自己與謝燕的武功相比,到底是誰的還要更勝一籌?

空氣凝滯了片刻後,一臉嚴肅的褚陵在謝燕打趣的目光中翻身而起。

他下床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一點兒猶豫的就穿上衣裳往外走。

謝燕翻過身去,視線一直緊緊地盯著褚陵的動作,眼見著他連自己的長槍都拿了起來,才慢悠悠地開了口:“去幹嘛?”

褚陵頭也不回,手上的動作也沒停,甚至腳下的步伐還越來越快,“去練武。”

謝燕:“……”

“王爺加油。”

他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褚陵因為著急而走得有些凌亂的腳步,不由得微微地彎起了嘴角。

俗話說得好,王爺一練武,就要有人倒大黴。

翌日。

桃仙睜開眼,疲憊地揉了揉額角。

也不知為何,昨夜做了一晚的上陣殺敵的夢——

不對,雖說此刻的確是在上陣殺敵不錯,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難道……

桃仙面無表情地撩開簾門。

“砰——!”

一聲巨響傳來,在桃仙的注視下,一道熟悉的身影被毫不留情地掀翻在地。

她一扭頭,看向旁邊幾個連排列順序都和先前相差無幾的同僚們,還是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如此之累。

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道:“……這次又是謝公子不肯和王爺睡覺了嗎?”

幾個同僚們聞言,默契地齊齊搖了搖頭,表示他們也不知道。

桃仙:“?”

因為說實在的,不止是桃仙,就連他們也迷茫的很。

昨夜也不知為何,王爺突然就心血來潮地開始練起了武。

本來這次王爺善心大發,十分難得的體恤關心下屬,沒有讓他們出來陪練。

可誰成想,就在褚陵練到一半之時,突然餘光一瞥,瞥見了赫山連帶著餘白,懷裡抱著什麼東西鬼鬼祟祟地從一旁經過。

觀赫山的那副嘴臉,興奮當中又帶著幾分猥瑣,激動之餘還帶著幾分洋洋得意。

褚陵見狀,當即便收槍止勢,抬腳跟了上去。

“然後呢,他們抱著什麼?”

以至於讓王爺下手的如此不留情面。

桃仙的目光慢悠悠地飄在了鼻青臉腫、好不容易才從坑裡爬起就又被王爺揪住的赫山身上。

但那群同僚們聞言,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最後還是在桃仙的逼視下,當事人餘白才小聲的道:“春、春宮圖……”

桃仙:“……”

……什麼玩意兒?

桃仙的眼神登時就變得難以言喻了起來。

她沉默了好半晌後,才艱難地清了清嗓子,語氣複雜的對餘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