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介意我追求你吧。”

陳薇奇的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不過是熱氣噴灑在上面,她居然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軟綿綿地撐著他的肩膀,要?很用力很專注才不至於讓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你追求我?”

男人微笑著,“你很意外。”

陳薇奇的心跳很快,這種?心跳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唯一的解釋也許是……吊橋效應,緊張和?危險都?會帶來心跳加速。

“為什麼?”她穩著氣息問道。

莊少洲沉吟片刻,從容地說:“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如果不提前培養感情,婚後夫妻生?活會不和?諧。畢竟這方面的和?諧也是需要?一些感情基礎的。”

“你覺得呢,陳小姐。”

……

接下來一整天,陳薇奇都?心不在焉,恍恍惚惚地,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環繞著她,揮之不去。

她回到辦公室後就把寶寶狠揍了一頓。

“你平時都?不咬人的!!怎麼就今天咬!”

“上次不是還?怕他怕得要?命,今天就敢咬他了,陳寶寶,你出息啊!”

“再敢咬人就不準吃零食!自己去一邊反省!”

陳薇奇下了最後通牒。

“嚶嚶嚶……”

寶寶委屈地把自己埋到沙發角落,尾巴喪氣地垂下來,它?不懂怎麼平白無故挨一頓打,它?媽很久沒?打它?了。

其實根本不是它?的錯,它?只是和?莊少洲咬著玩,只要?對方有任何地不適,手腕掙一下,它?就能知道分寸,可偏偏對方一動不動,就這樣?笑著把手腕給它?咬。

它?以為這樣?咬是不疼的,小狗哪那麼壞。

這股心不在焉一直持續到半夜,陳薇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只好坐起來。

黑色吊帶睡裙從大腿根絲滑地落下去,她隨手披上一件風衣,去酒櫃挑了一支適合入眠的紅酒,拆開紅色蠟封,拔掉酒塞,倒入醒酒器。

陳薇奇左手拿著醒酒器,右手拿著紅酒杯,抬腳頂開通往露臺的玻璃門,一瞬間,有風拂面,那是從開闊海面吹來的夜風,有些溫涼。公寓位於梳士巴利道的瑰麗府邸,六十來層的高度,整個維多利亞港匍匐在腳下。

夜已深,世界依舊燈火通明。

舒適的海風把陳薇奇的短髮吹得凌亂,一個月沒?有管,短髮似乎長?了那麼一點點,又或許是錯覺。

紅酒才醒了不到半小時,就有豐富的花香漫出來,這瓶來自勃墾地勒樺酒莊的葡萄酒,是少有的出自女性釀酒師的偉大作品。

香氣華麗,妖嬈,濃郁,複雜香料和?紅色莓果交織在一起,很像陳薇奇笑起來的樣?子。但?她現在並不想笑,只是安靜且疲憊地坐在藤椅上,抿了一口酒,赤腳感受著冰冷的大理石地磚。

誠然,她的確被莊少洲嚇到了,在他說追她的時候,心底的波動比她猜測他要?對周霽馳不利時更?震盪。

“夫、妻、生?、活?”

她當時沒?過腦子,一字一頓地問了這句特別愚蠢的問題。

男人意味沉沉地瞥她一眼,似乎是嘲笑她裝純情,“還?需要?我描述嗎?擁抱,接吻,上床……這方面我可能需求比較大,希望我未來的妻子能配合我,當然,我也會尊重你,我能嘗試你喜歡的任何方式,直到你舒服和?滿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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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能堂而皇之地在她的高階珠寶店裡說出性需求比較大這種?虎狼之詞!

陳薇奇自認為不是什麼懵懂的純情少女,但?面對一個成?熟男人毫不避諱地談論“床事?”,她仍舊不可避免地湧上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