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看著一臉懵圈的陳心棠,“我是你哪門子姐姐。難怪陳薇奇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

易思齡煩躁地走掉了,又不是她欺負她,憑什麼對她放狠話啊。

……

陳薇奇也煩躁,一出酒廊表情就垮下來,不過是一個月沒有出來營業,易思齡的塑膠小姐妹都敢看她的笑話了,還有陳心棠,是打定主意莊少洲不會待見她,才敢明目張膽地睬她一腳。

煩躁過後是一陣森寒刺骨的冷意,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令人噁心,可令人噁心又如何?

她沒有洩氣或者難受,反而勝負欲更強烈,陳北檀說過,她天生就適合在這裡廝殺。

陳薇奇在電梯裡深深呼吸,直到寬大闊氣的黃銅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剎那,她重新掛上微笑,雲淡風輕地走出去。

酒店有兩個大堂,十七樓專門接待客戶,環境靜謐奢華。

莊少洲閒適地坐在沙發上,翻著一本雜誌。他身後的木紋飾牆面掛著一副抽象派油畫,色彩濃郁斑斕,襯得他那身端莊的黑色也很耀眼。

質地考究的西裝罩住他精悍的體格,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有清貴、斯文之感,但還是很欲,他的氣質總是在亦正亦邪中游走。

陳薇奇對這種過分侵略性的英俊有些警惕,但還是承認,他有一副頂頂好的皮囊。

陳薇奇沒有立即出去,停在電梯廳拐角處,琢磨著莊少洲親自來一趟的意圖。

是ra告密,還是白秘書?陳薇奇沒有指望他們會信守承諾,也沒有想過莊少洲會親自來,送車鑰匙而已,何須勞煩他大駕。

不懂,她暫時還看不透這個男人,但他來得正好。

陳薇奇斂了斂面部表情,平穩呼吸,笑盈盈地從拐角走出去,很是八面玲瓏。

“送個車鑰匙而已,怎麼能勞煩莊生親自來呢。”

女人纖細的小腿已經觸及餘光的範圍,聽到這把動人的好嗓音後,男人這才慢悠悠抬眸,“啪”地一聲,闔上那本厚雜誌。

她今日依舊穿藍色,不過比上次見他要精心太多,美得像一條從深海而來,躍出水面,被月光淋溼的人魚。

莊少洲有一瞬間的凝滯,不過凝滯是瞬時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莊少洲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對上陳薇奇的笑,解釋道:“是我的屬下太粗心,忘記了這樁事,才耽誤了陳小姐的時間,所以還是我親自來一趟比較有誠意。”

陳薇奇不太喜歡和莊少洲面對面站著,他太高了,壓得她活生生矮一頭。她今天可是穿了十厘米高跟鞋!居然都不能平視他!

“客氣了,莊生。”

莊少洲把鑰匙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拿出來,那隻皮質小狗沾滿了他的氣味和體溫,骨節分明的手指遞過去,“應該的,陳小姐。車就停在酒店門外。”

陳薇奇遲疑了幾秒,接過,手指捏住那隻小狗,捏到了一片溫熱。不知為何,她有些不合時宜地彆扭,就連指腹都燙了起來。

垂下眼,她把鑰匙握緊在掌心,思考了幾秒後,她抬頭,再次對上男人的目光。

陳薇奇大方展露笑顏,“想問一下,莊先生一個鐘多少錢?”

問得太跳脫了。

莊少洲眉峰微挑,沉吟片刻後,目光中多出兩分幽深。

“陳小姐是要買我。”他語氣溫沉,不是問,是陳述句。

一個女人要買他。

這簡直是他二十八年人生中最新奇的事。

陳薇奇迎接他的打量,蘼麗嗓音從她紅唇中吐出:“是,莊先生。”

“我買你一個鐘,你陪我。”

……

未婚妻 我們今年結婚

那些女人說她搞不定莊少洲,她就是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