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出來,覺得這一千萬花得好值。

她承認,她爽了。

莊少洲正在和人寒暄,驀地聽見這聲俏皮的笑,目光回正,問她怎麼了,陳薇奇轉過頭來,笑容仍舊慣性掛在唇邊,眸中閃著晶晶亮亮的光芒。

“看見了一些有趣的。”陳薇奇笑著說。

莊少洲怔了下,很剋制地握緊她的手。

這是陳薇奇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可愛的一面,無意識地,如此動人。

她是微微上挑的眼型,眼尾略高於眼角,加上眼裂長,雙眼皮褶子深,註定了那是一雙風情萬種眼,不笑或笑得傲慢時,華麗又清冷,一旦笑得明媚就很嬌,懶懶的嬌媚。

她此時此刻很像一隻捉弄了小鳥的狐狸,一點點淘氣,一點點得意。

莊少洲看著她,放輕聲,似乎怕驚擾她這一點笑容,“什麼是有趣的。”

“帶你去見我的好姐妹。”陳薇奇壓低聲,隨後像特務交接密報,“你拿錢辦事。”

莊少洲哼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原來她花一千萬就是為了在塑膠姐妹面前出口氣。

陳薇奇牽著莊少洲走到香檳塔前,經過那幾個臉色發白,想打招呼又踟躕不前的小跟班,她一個眼神也沒給,至於陳心棠,她等會再來教訓,先排著。

易思齡看著陳薇奇走過來,嘴角不受控地向下垮又要擠出笑容,導致她的表情奇奇怪怪,手緊緊握著那支冰冰涼涼的香檳。

她今天的酒會已經完全變成陳薇奇和她新男人的見面會了。

新男人。

不是上個月才和周霽馳分手嗎!陳薇奇換男人的速度怎麼比她換衣服的速度還快,而且各個都是鬼咁靚…

易思齡大腦亂糟糟,直到陳薇奇走到她面前,優雅地,隨意地,把香檳塔最頂端的那一杯酒輕輕取下來,不動聲色地贏得了一場戰役的勝利。

易思齡睜大眼睛,那杯酒…

是今天酒會的主人才有資格拿的……

陳薇奇對易思齡揚了揚香檳,“寶貝,我不需要介紹吧,你不是還評價過莊少是我們圈裡唯一幾個你看得上臉的男人嗎。”

“???”

易思齡懵圈。她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不對,就算是說過,這種私下的玩笑話怎麼能拿到檯面上說啊!?陳薇奇就是在搞她!

莊少洲怎麼看不出來這兩個女孩之間的暗潮洶湧,他紳士地打圓場,“易小姐,薇薇就喜歡開玩笑。”改為去摟陳薇奇的腰,臂彎溫柔地納她入懷中。

陳薇奇還不太適應在公共場合和莊少洲這樣親暱,剛想提醒他不需要演這麼膩,就聽見他沉斂、正式的語氣:“薇薇說易小姐是她最好的朋友,還說我們今年結婚時一定要請易小姐當伴娘。”

他在說什麼?今年結婚?今年還剩不到一半!

陳薇奇表情微變,在莊少洲懷中掙了一下,被他不動聲色地按住。

此話一出,場內的騷動越發沸騰,眾人互相交換眼神——

陳莊兩家聯姻了。

什麼酒會什麼一個億的畫什麼藝術不藝術,都抵不過這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