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刺阿問,匕首掉在地上,她的雙手抓住阿問掐住她的手。

九江第一次見到阿問這樣冰冷的眼神,那雙平日總是十分溫和的眼睛,現在卻是充滿了實實在在的殺意。

阿問終於開口,說:“我說過,你要是再對澈兒造成一點傷害,我一定會殺了你。”

九江心裡湧出一絲恐懼,她本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甚至常常覺得死了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可是真正的死亡來臨的時候,尤其殺她的人還是阿問,她內心全是不甘心。

九江努力說:“你殺了我,她就沒救了!”

阿問猛地手一鬆,九江像溼了水的衣服一樣,從他的手裡滑落,癱在地上。

九江跪地劇烈地咳嗽,就差一點,她真的就要被阿問殺死了。

她感到強烈的無力感,還有說不盡的酸澀,這種感覺是什麼?

阿問從地上撿起九江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說:“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九江這才注意到,阿問手裡的匕首已經劃破了她的脖頸,血流了下來。

九江說:“我承認,靈澈兒藥浴的毒是我下的。”

阿問手一抖,匕首刺得更深了些。

九江忙說:“可是,那是改良過的,並不像原本的藥浴一樣,會害人性命,只是會……疼痛多一些。”

九江並沒有說全部的實話,那個藥確實不會讓澈兒死,可是增加的痛苦不是僅僅多一些,而是三倍不止。

阿問的心劇烈地痛了起來,他想起九江被藥浴折磨得不人不鬼的樣子,如果是澈兒來承受那樣的痛苦……

阿問不敢想下去。

阿問將匕首從九江的脖子上拿開,猛地向她的腹部刺去!

九江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阿問,又看看那把深深插入自己腹部的匕首,她不敢想象,阿問真的會刺傷她。

阿問起身,不看九江一眼,走向靈澈兒的鐵桶,重新將幾匹馬綁在載著鐵桶的大車上,驅趕著馬向森林深處走去……

九江吐出一口鮮血,她努力將那把匕首拔出來,並用靈力想要堵住傷口,可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她的眼睛感覺越來越沉重,終於還是倒了下去。

九江感覺自己的心支離破碎,阿問這一刀,刺中的傷口似乎並不是她的腹部,而是她的心。

在意識完全消失的那一剎那,她的心似乎飛到了萬里之外。

也好吧,我總算可以休息了。

……

軒已經遠遠能看到姜國的城牆,這一路走來,他感覺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難道是澈兒遇到了什麼不測?

軒不敢想下去。

好歹阿問在澈兒身邊,他應該不會澈兒真的遇到危險吧?

軒努力地騙自己,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如果是軒以往的做事風格,他一定是小心為上, 先是想辦法混進城,再混到姜王身邊,可是他現在顧不上這麼周全,晚一刻找到澈兒,澈兒就多一份危險。

軒一身黃金戰甲,戰甲裡是雪白的衣服,在黑夜中十分顯眼。

他慢慢將自己的長刀舉起,策馬向城門衝去!

看守睡得迷迷糊糊,看到有人竟然堂而皇之地要來闖城門!

看守立馬發出訊號,數百名守衛向城門跑來!

軒沒有一絲猶豫,尤過無人之境,下刀快準狠,可也不戀戰,只往姜王寢宮而去。

越來越多的守衛圍向軒,層層疊疊,慢慢逼近。

軒面不改色,殺出一條路,馬一躍而起,逃出了守衛圈。

守衛忘記了要去追軒,喃喃道:“這人的馬是會飛嗎?”

“來者何人?!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