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金緞帶,站在帝國的權利中心,冷漠地俯瞰。

但現在,這大人物可是面對面地站在自己的身前!

想到這,年輕人不禁又一陣心潮澎湃,他心道:老子可真牛掰,回去以後得和別人炫耀炫耀。

溫德爾·諾里卡,帝國的白玫瑰上將有一副好相貌,神色淡漠,但並不倨傲。

他點了點頭:“勞煩。”

“您太客氣了。”

溫德爾輕輕頷首,跟在年輕人身後走入了撫育中心的大門。

他在軍部任職,昨日接到了撫育中心發來的訊息,聲稱他之前委託給撫育中心的孩子已經發育完成,可以挑個時間來把他接走。

前來接應的工作人員笑眯眯地說:“您來得太及時啦,那個小傢伙剛剛出生,像個小天使一樣。”

假的。其實他根本沒來得及仔細瞅瞅崽子,只是按照流程淺淺地安慰一下新手父母。

畢竟對於大多數父母來說,雖然避免了直面自然出生的孩子們在出生時皺皺巴巴的醜態,但畢竟……

說白了,爹媽和娃還不熟。

老天似乎是為了和他作對,旁邊恰巧路過一個抱著孩子的女士,她的孩子正在她懷裡發出嚎哭聲。

溫德爾側目。

魔音繞耳中,工作人員露出個微妙的迷之笑容。

那位女士帶著孩子已經走出幾十米遠,但嬰兒尖利的哭嚎還是刺穿空氣,精準地扎進腦仁裡,不亞於一款高功率豆漿機在攪和腦漿。

撫育中心的牆壁是軟乎乎的米白色,上面塗著各種各樣的卡通圖案,全都是憨態可掬的小動物。

這裡面的孩子是什麼感覺,暫且不知,但這牆壁的設計師一定富有童心。

工作人員帶著溫德爾順著這令人眼花繚亂的牆壁走了一陣,最後停步於某扇門前。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房間裡靜悄悄的,一位醫生正在檢測著情況。

醫生見溫德爾進來,流露出欣喜之色,低聲說:“一切都好,諾里卡先生,恭喜您,您擁有了一個健康可愛的小傢伙。”

溫德爾走向房間中央的休眠倉,皮質的軍靴叩在鋪著地毯地面上發出陣陣悶響。

他低頭看去,透明的罩子裡,小小的幼兒睡得臉蛋紅紅,恬靜的睡容讓溫德爾想到秋季清晨掛在樹梢的蘋果。

工作人員和醫生也都注視著這個小寶寶,明明都是單身人士,卻也忍不住露出慈愛的微笑。

溫德爾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醫生轉頭抱來一個大盒子,裡面裝著各種各樣的幼兒用品,奶瓶、奶嘴、營養液一應俱全。

醫生囉裡吧嗦地交代注意事項:“……總之,請您千萬不要忘記每日給孩子攝入營養液的,撫育員會進行定期回訪。”

溫德爾仍是那副冷淡的神色。

誰知道他聽進去多少,但也不會有哪個傢伙敢問出聲。

溫德爾出身大貴族——早早便進入了第一軍校,憑藉過硬的實力,時至今日已坐到了上將的位置。

滿身榮光皆是由他在前線十餘年的廝殺堆砌。

溫德爾的出身致使禮儀與優雅成為他靈魂的一部分,在前線的那些歲月並沒有令他改變分毫。

像少年時那般,他如今依舊冰冷而美麗。

醫生感嘆,將手裡酣眠著幼兒的迷你保護倉遞給溫德爾。

溫德爾抱著這個頗有分量的保護艙毫不費力,圓滾滾的笨重艙體倒是襯得這位上將越發高挑。

工作人員一直送他們登上飛行器。

跟隨溫德爾一起來到撫育中心的老管家正在飛行器旁等候。

她見溫德爾出來,上前一步接過撫育員手裡的箱子,隨後不禁看向保護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