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光之淵呢喃(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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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與世隔絕的偏遠山鄉,有一處被時光塵封的荒僻山谷。谷中,終年被一層如墨的濃霧緊鎖,仿若被世界遺棄的角落,瀰漫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傳說,踏入此谷者,必先經受恐懼的蝕骨折磨,而後靈魂將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永墜阿鼻地獄,萬劫不復。而在山谷的幽深處,一座古舊陰森的宅邸如同一頭蟄伏的洪荒巨獸,靜靜盤踞。宅邸的外牆,爬滿了色澤幽異、彷彿有生命的藤蔓,藤上的尖刺粗長且泛著幽藍的冷光,在霧氣中時隱時現,似是在發出無聲的惡咒。屋頂的青瓦破碎不堪,殘片間隱約可見一些腐朽的白骨,仿若往昔在此喪生之人留下的絕望印記,每一片瓦礫都似在低泣著往昔的慘事。
艾麗,本是個在塵世中迷茫漂泊、孤獨無助的年輕女子。一日,她在山鄉那破敗的舊貨攤前,偶然發現了一個散發著詭異氣息的舊懷錶。那懷錶的指標停滯在某個不祥的時刻,表蓋上鐫刻著一些扭曲如蚯蚓、似在蠕動的奇怪符號,這些符號隱隱散發著一種能讓人心膽俱裂的邪惡魔力。賣懷錶的老者,身形佝僂,面容如死灰般慘白,眼神空洞而深邃,仿若兩個通往無間地獄的黑洞。他用一種彷彿從九幽之下傳來的陰森低語說道:“此表背負著宿命的詛咒,它將帶你去往那絕無生機的死路。”艾麗彼時並未察覺其中的兇險,只被懷錶那獨特而邪魅的模樣迷惑,鬼迷心竅般將其帶回了住所。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下。艾麗在那昏黃黯淡、搖曳不定的燭光下,戰戰兢兢地審視著懷錶。當她的指尖輕觸那些怪異符號的瞬間,一陣仿若靈魂被抽離的暈眩感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待她悠悠轉醒,卻驚覺自己已深陷那禁忌山谷之中。濃稠厚重的霧氣如實質般纏繞著她,每一絲霧氣都似冰冷的幽靈在輕撫她的肌膚,每前進一步,都彷彿有無數雙來自地獄的眼睛在暗處死死盯著她,那目光中的惡意好似能將她的靈魂瞬間凍結。艾麗滿心惶恐,卻見那懷錶竟在掌心閃爍起幽綠的磷火般的光芒,恰似一條通往冥府的引路索,牽引著她一步步邁向山谷更深處。最終,她誤打誤撞地來到了那座仿若鬼門關的古宅前。
艾麗顫抖著雙手,以幾乎微不可聞的力氣推開那扇腐朽衰敗、彷彿承載著千年怨念的大門。門軸頓時發出一陣如惡鬼受刑時的慘烈尖嘯,那聲音直直刺入艾麗的耳膜,令她幾欲昏厥,彷彿是古宅在痛苦地宣洩著積鬱千年的怨恨。門內,是一個昏暗無光、仿若混沌初開時的大廳。塵埃在那幾縷似有若無、如鬼火般微弱的光線中瘋狂飛舞,恰似一群在地獄深淵中掙扎的孤魂野鬼在舉行著一場邪異至極的狂歡。大廳的牆壁上,一幅幅畫像扭曲得不成人形,畫中之人的面容好似被惡魔肆意蹂躪,五官錯位,眼神空洞卻又似飽含無盡的哀怨與痛苦,又仿若在以一種非人的視角冷冷注視著闖入者,發出無聲的詛咒。
“有人嗎?”艾麗用顫抖得幾乎無法成調的聲音呼喊著,然而回應她的只有自己那被黑暗扭曲得仿若來自九幽之下的回聲,那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來回激盪,每一次迴響都似被邪祟加持,化作了某種非人的呢喃,在她耳畔竊竊私語著一些能讓她理智崩潰的恐怖話語。
艾麗如履薄冰般緩緩向大廳深處挪動,腳下的木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古宅那早已被詛咒千年的骨頭上,每一聲響動都似在喚醒沉睡在地下的怨魂。突然,一隻乾枯如柴、卻又冰冷似鐵的手搭在了她的肩頭,那觸感仿若來自冰窖深處的寒屍,艾麗驚恐地轉過頭,只見一個面容憔悴、形如枯槁的老婦人如鬼魅般現身。老婦人的眼眶深陷,眼神中透著一種無法言喻、超越世間常理的怪異與陰森,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仿若被歲月與邪惡共同編織的死亡之網。
“你是誰?為何來到此處?”老婦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若從地府深淵緩緩滲出的陰氣,帶著絲絲縷縷能凍徹骨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