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消毒措施,更別提打麻藥了。我感覺自己的嘴唇像是被無數根針同時刺入,那鑽心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過去,我的心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恐懼與怨恨,卻又無能為力。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血腥和絕望的氣息,那微弱的光線在此時顯得更加陰森,彷彿見證著這一場非人的折磨。

縫完嘴後,母親仍不解氣,又拿來搓衣板,惡狠狠地將我推倒在搓衣板上,逼迫我跪下。我的胸前衣服很快被鮮血浸透,但我卻無法發出聲音,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無盡的痛苦。我跪在搓衣板上,每一秒都像是在受刑,我在心中默默祈禱著這一切能夠快點結束,哪怕是死亡,也好過這無盡的折磨。窗外的風依舊呼嘯著,吹進屋內的冷風像冰冷的手,肆意撫摸著我顫抖的身體,讓我的痛苦更加難以忍受。

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鄰居張嬸前來借電路保險絲。她一進門,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我跪在搓衣板上,嘴邊掛著一個打結的線頭,鮮血從嘴角不斷滲出,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張嬸被母親的殘忍行為驚得目瞪口呆,她憤怒地衝著母親喊道:“你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這簡直不是人做的事!我要向街道居委會反映!”

母親聽到張嬸的話,心中一驚,但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她惡狠狠地瞪了張嬸一眼,然後衝過去抓起我嘴邊的線頭,用力一抽,我的嘴唇頓時血流如注。張嬸心疼地衝過去,想要扶起我,但母親卻將她擋了回去。我看著張嬸,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卻又很快被絕望所取代,我知道,自己可能無法逃離母親的魔掌。此時,屋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張嬸的憤怒、母親的兇狠和我的絕望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很快,居委會的人趕到了我家。他們看到我的慘狀,無不痛心疾首。在眾人的譴責聲中,母親不得不將我送到醫院治療。此事經多家媒體報道後,母親成為了眾人唾棄的物件。然而,面對外界的指責,她卻毫無悔意,依舊我行我素,認為自己管教女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別人無權干涉。她在心裡為自己辯解,覺得我就是個不聽話的孩子,需要嚴厲的管教。醫院裡那潔白的牆壁和明亮的燈光,與我家中的黑暗和恐怖形成了鮮明對比,但我心中的陰影卻無法被這光明驅散。

在接下來的兩年多時間裡,我的生活依然是水深火熱。母親的虐待變本加厲,她似乎將對生活的不滿和怨恨全部發洩在了我身上。我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身體越來越虛弱,精神也逐漸崩潰。我常常在角落裡發呆,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已經出竅,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家中那壓抑的氛圍像一團濃重的烏雲,始終籠罩著我,讓我無法呼吸。

直到 1993 年 3 月 2 日,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再次降臨。母親像往常一樣在廚房忙碌著,我則蜷縮在角落裡,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突然,母親像是被惡魔附身一般,拿起一勺熱油,再次走向我。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往後退縮,但我無處可逃。母親一把抓住我,將熱油強行灌進了我的嘴裡。我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我發出了痛苦的慘叫,但這一次,我的聲音比以往更加微弱,彷彿生命正在從我的身體裡一點點流逝。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火焰吞噬,那炙熱的疼痛讓我無法忍受,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面,有張嬸的關心,有自己曾經對美好生活的幻想。此時,廚房內瀰漫著熱油的刺鼻氣味和我絕望的氣息,燈光在這恐怖的氛圍中劇烈地閃爍著,彷彿也在為我的遭遇而顫抖。

從那以後,我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我的嘴巴被熱油燙傷,連饅頭都嚼不動,只能勉強喝點水或硬吞一些食物。奇怪的是,我開始頻繁地拉肚子,身體越來越虛弱。母親對此卻不聞不問,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我的痛苦視而不見。她甚至覺得我是在裝病,想要博取同情。家中的空氣彷彿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