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村裡蘭兒心繫姐妹安危,不顧家人勸阻,趁夜色偷溜出門,憑藉一腔孤勇,欲探尋真相。不知不覺,靠近那片恐怖山林。恰逢阿秀瞧見蘭兒,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掙扎,仿若瀕死之人迴光返照,可身軀卻如被絲線操控的木偶,依瘧魃指令,開口喚道:“妹妹,快過來,我們在此處迷了路,一同尋條出路吧。”蘭兒先是一喜,仿若溺水之人抓到浮木,以為尋得姐妹,待趨近一看,阿秀慘白麵色、空洞眼神,令她瞬間警覺。“阿秀姐,你這是怎麼了?”蘭兒問道。阿秀剛要張口,喉嚨卻似被異物哽住,唯能發出含糊不清之聲。

剎那間,古剎內瘧魃感知新獵物靠近,發出一聲興奮嘶吼,聲波震得落葉簌簌發抖。周身瘴氣仿若黑色怒潮湧動,裹挾著它向蘭兒狂飆而來。蘭兒聞聲望見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轉身欲逃,卻驚覺雙腿仿若生根,動彈不得。眨眼間,怪物現身眼前,伸出巨大龍蝦鉗子,仿若惡魔巨爪,一併擒住蘭兒,拖向古剎。蘭兒驚恐尖叫,雙手亂抓,指甲劃破掌心,鮮血飛濺,仿若綻放的紅梅,卻也無法阻擋厄運降臨。

入得古剎,瘧魃將蘭兒狠狠摔落,地面塵土飛揚。隨即張開血盆大口,仿若開啟地獄之門,朝著蘭兒脖頸咬去。蘭兒拼命掙扎,柔弱雙手推搡怪物,卻如螳臂當車。怪物龍牙輕易刺破面板,貪婪吸食精血,蘭兒頓感眩暈,生命力仿若沙漏中的細沙,飛速流逝,意識漸趨模糊,仿若墜入無盡黑暗深淵。

隨著少女們相繼殞命,古剎後空地,漸堆起一座人骨頭屍山。每一具骸骨皆扭曲變形,仿若遭受酷刑折磨,有的頭骨破裂,腦髓被吸乾,那場景,血腥程度超乎想象。瘧魃吸食腦髓時,先用那尖銳的龍牙,沿著頭骨的縫隙,仿若精巧的工匠尋到契合點,輕輕一撬,“咔嚓”一聲,頭骨破裂,隨後探出一條細長、黏滑的黑舌,如惡魔的繩索,緩緩探入,將那溫熱、黏稠的腦髓,一絲絲、一縷縷地捲入口中,吞嚥之時,喉間發出滿足的咕嚕聲,腐臭氣息與血腥味兒交織瀰漫,令人窒息。

且說有一雲遊道士,聽聞此間怪事,心懷悲憫,仗著一身所學,前來降妖。那道士踏入山林,便覺陰氣逼人,瘴氣仿若實質,纏繞周身。他手持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步步逼近古剎。瘧魃察覺有人來犯,發出一聲怒吼,仿若雷霆震怒,周身黑色瘴氣洶湧翻滾,化作無數怨靈鬼臉,張牙舞爪地朝道士撲去。道士揮舞桃木劍,劍影紛飛,與怨靈鬼臉廝殺。可那瘧魃豈會坐以待斃,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道士身後,巨大的龍蝦鉗狠狠揮下,道士躲避不及,肩頭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道士強忍著劇痛,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手中桃木劍光芒大盛,口中高呼:“妖孽,看我今日收了你!”桃木劍帶著赫赫光芒,直刺瘧魃心口。瘧魃卻不慌不忙,蛇尾一甩,將桃木劍纏住,用力一拉,道士一個踉蹌,向前撲去。瘧魃趁機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下,道士的頭顱瞬間破裂,腦髓被吸乾,至死都瞪大雙眼,滿是不甘。

此後,再無人敢輕言降伏瘧魃。它依舊驅使著傀儡少女,于山林四周遊蕩,仿若幽靈索命,搜尋下一個目標。整個山林仿若淪為阿鼻地獄,絕望與恐懼交織瀰漫,籠罩每一寸土地。無人知曉這場噩夢何時終結,仿若置身愛宕機式的末世,死亡陰影濃重,或唯有等到瘧魃將這一方生靈屠戮殆盡,讓鮮血染紅每一寸土壤,它才會停止那瘋狂的屠戮行徑,可那時,人間恐已淪為鬼蜮…… 或許在某個深夜,你若靠近那片山林,仍能聽見那隱隱約約的淒厲哭聲,那是冤魂在哭訴,在詛咒這萬惡的世道,以及那來自地獄的惡魔。

日子一天天過去,村落愈發破敗,人口凋零。倖存的人們,臉上滿是麻木與絕望,他們失去了希望,失去了抗爭的勇氣,只能在這無盡的恐懼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而瘧魃,在古剎中肆意張狂,那恐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