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里間早已流言蜚語漫天,那些個竊竊私語在風中破碎又重組。“哎,你聽說了嗎?學校舊址那地兒,每晚都邪性得很吶!”佝僂著背的張伯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一到夜深,就有孩子哭聲若有若無地飄出來,還有黑影晃來晃去,跟開啥‘暗影集會’似的,嚇得人喲!”這些傳言絲絲縷縷鑽進林宇耳中,撓得他心癢癢,身為偵探的直覺告訴他,這背後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與那樁棘手的霸凌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林宇此前剛經歷了一場與李婉秋的揪心會面。李婉秋那憔悴面容仿若被歲月狠狠抽乾了生機,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顫抖著呈上蘇瑤的照片,照片邊角蜷曲磨損,蘇瑤往昔的笑顏此刻卻似鋒利刀刃,直直戳進人心最柔軟處,更像無聲質問,控訴命運何其不公。“偵探先生啊,警察都說沒指望了,可我每晚都能聽見瑤瑤哭咧,她在那黑燈瞎火裡喊救命啊!您一定得救救她!”

林宇接過照片,心底那道舊傷瞬間被狠狠撕開,往昔摯友倒在霸凌血泊中的慘狀如噩夢重現。那時的他,弱小無助,只能蜷縮在角落,睜睜看著悲劇上演,那份無力感仿若惡毒詛咒,蟄伏心底多年。此刻,他深吸一口氣,目光仿若燃起火苗:“李女士,您放心,這案子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查個水落石出!學校那地兒指定藏著見不得人的惡,我這就去挖!”

踏入那所頹敗陰森至極的學校,腐朽氣息如黏稠沼澤,瞬間將他裹了個嚴實。教學樓牆面汙漬仿若干涸血淚,彷彿在悲慟泣訴往昔數不盡的悲劇。老師們見林宇,仿若驚弓之鳥,眼神慌亂閃躲,好似知曉什麼可怕秘密卻不敢吐露半字。林宇正焦頭爛額,身形佝僂的老校工老張偷偷將他拽至鍋爐房,哆哆嗦嗦塞來一本破舊筆記本,聲音顫抖破碎得幾不成調:“年輕人吶,蘇瑤那丫頭的遭遇太慘咧!常被拖去舊體育館,這本子是我冒死偷藏的,有一回我瞅見錢浩那畜生拿菸頭燙她,還凶神惡煞地威脅大夥不許吭聲,我心裡怕得要命,但良心上過不去哇……”筆記裡,歪歪扭扭記錄著霸凌惡行,蘇瑤的淚痕濺在紙頁,暈開絕望氣息。老張眼中滿是痛苦與愧疚,哽咽著說:“我本不該這麼孬的,早年我也是個滿腔熱血的教師,就因為護著受欺負的學生,家裡遭霸凌者惡意縱火,親人都受了重傷,打那以後,我就成了這副膽小怕事的模樣……這次,我真不能再縮脖子了。”

林宇怒火攻心,整日奔波後,拖著疲憊身軀走進一家燈光昏黃、顧客寥寥的餛飩店。一進店,就覺著氛圍不對勁兒,店老闆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他,手裡盛餛飩的湯勺竟刻著神秘九層紋。還沒等林宇反應過來,眩暈如洶湧潮水般襲來,仿若被神秘黑洞無情拽入虛空。恍惚間,似穿過幽邃狹長、迴盪著淒厲風聲與縹緲哭聲的虛幻甬道,一座巍峨陰森的九層塔矗立眼前。

此九層塔絕非尋常建築,乃是源於遠古的神秘災厄現世。遠古時期,此地部落爭鬥慘烈頻繁,弱者的怨念如黑色潮水,源源不斷聚於地下暗河,被封印千年後,現代校園霸凌惡行肆虐,仿若罪惡鑰匙,啟用邪力,九層塔破土而出,成了怨念囚籠。每逢月圓夜,塔影與月相詭異呼應,靈力潮汐狂暴湧動,影響現實磁場,周遭電子裝置瞬間失靈,發出刺耳雜音,動物們仿若預見末日,躁動不安、狂吠亂竄。

塔前,黑袍接引者身形如霧,枯瘦手指向塔門,聲音仿若從九幽傳來:“入此塔者,需以智破局,每層怨念皆為謎題,解不開則永困。”林宇剛要開口詢問,接引者卻幽幽嘆道:“莫多問,我也曾如你這般探尋真相,卻被摯友背叛,含冤慘死於此,只盼你莫重蹈我覆轍……可有時,看你有機會掙脫,我這心裡,竟也有些不是滋味……”言罷,身影消散在黑暗中。

第一層,陰森寒意仿若實質化冰錐,直直刺入骨髓。慘白麵具小丑僵坐,面前電視雪花狂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