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本就狹小的房間切割得支離破碎。我瑟縮在角落,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黑暗中唯一的“活物”。我緊緊盯著廚房的方向,那裡飄來陣陣肉香,如同致命的誘惑,不斷地撩撥著我脆弱的神經。廚房中,母親在昏黃且閃爍的燈光下忙碌著,她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顯得格外猙獰,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煞。哥哥則坐在溫暖的爐火旁,爐火映照在他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等待著美食上桌,對我的悲慘處境毫無察覺,或者說漠不關心。我實在忍受不了飢餓的煎熬,趁著母親轉身去廁所的間隙,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像一隻受驚的小貓,輕手輕腳地溜進廚房。我顫抖的小手拿起勺子,從鍋裡撈出一塊小小的肉渣,剛要送入口中,突然,一隻如鐵鉗般的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將肉渣和勺子狠狠地打落在地。

我驚恐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母親那滿是怒火與狠毒的臉。“你這個小賤貨,竟敢偷吃東西!”母親怒吼著,聲音如同炸雷般在狹小的廚房內迴盪,震得牆壁似乎都在微微顫抖。我還來不及反應,頭髮便被母親緊緊揪住,我的頭被狠狠地往牆上撞去,一下又一下。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每一次撞擊都像是撞在我破碎的心上,我痛苦地悶哼著,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我深知,長期的折磨讓哭泣只會換來更殘酷的懲罰,可此時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想要放聲大哭。此時,廚房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有我痛苦的哼聲和母親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那昏黃的燈光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愈發顯得昏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將一切都吞噬在黑暗之中。

然而,這一次,母親的殘忍遠超以往。她用大腿緊緊夾住我的身體,讓我動彈不得,一隻手粗暴地捏開我的嘴,另一隻手拿起一勺滾燙的熱油,毫不猶豫地灌進了我的嘴裡。我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穿透了牆壁,在夜空中迴盪,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哀號。熱油和血水從我的嘴角不斷湧出,我拼命地掙扎著,雙腿亂蹬,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卻無法掙脫母親的魔掌。我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找不到一絲光明。窗外,狂風更加猛烈地颳著,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像是在為我的遭遇發出痛苦的悲鳴,又像是惡魔在肆意狂笑。

母親發洩完心中的怒火後,將痛苦掙扎的我扔在一旁,彷彿我只是一件毫無價值的垃圾。隨後,她若無其事地帶著哥哥坐在飯桌前,大口大口地嚼著肉,歡聲笑語迴盪在屋內,與我痛苦的嗚咽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飯桌前的燈光顯得格外明亮,與我所在的角落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個是“歡樂”的天堂,一個是痛苦的地獄。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每一寸肌膚都在疼痛。我用微弱的力氣撐起身體,端著自己那隻破破爛爛的小碗,搖搖晃晃地挪到母親身邊,嘴裡艱難地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媽媽,小悅好餓,想要吃飯。”我那焦黑的小嘴一張一合,眼神中滿是祈求。然而,母親卻頭也不抬,看都不看我一眼,彷彿我根本不存在。我的心中滿是疑惑與悲哀,我不明白,為什麼哥哥可以享受美食,而我卻只能捱餓;為什麼媽媽如此厭惡我,難道我真的是一個多餘的人嗎?我強忍著內心的痛苦,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落下。此時,屋內的寂靜彷彿能聽到我心碎的聲音,那昏黃的燈光依舊無情地照著這殘忍的一幕,沒有一絲溫暖。

可是,我的苦難並未就此結束。母親站起身來,在屋內翻找著什麼,不一會兒,她拿著一根棚體紗線和一根針走了過來。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我知道,更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母親一把抓住我,不顧我的掙扎求饒,強行用針在我的嘴上縫了四針。我的嘴被縫住,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那聲音像是被壓抑在黑暗中的絕望呼喊。整個過程中,母親沒有絲毫的憐憫,沒有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