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年紀相近的少年人難得不在受拘束的環境下,據他們說,這是溫德爾帶著他們出任務前答應過的。

只要都能夠全須全尾地回來,就把莊園給他們開派對。

“爬也要爬回來的吧。”安聳聳肩:“這可是諾里卡的莊園誒,超級熱門的打卡景點,有時候買門票都搶不到。”

諾里卡外圍的白玫瑰領地每日都會開放兩百個參觀名額,不過由於太受歡迎,一票難求。

另一個叫做艾格爾的少年猛然笑出聲:“就是啊,安,你最後就是爬回來的。”

“姿勢可不淑女了。”倫勾著艾格爾的肩膀,慢悠悠得補了一刀。

安咣的一腳踹過去:“不要和姐姐這麼說話。”

手裡捏著一個遊戲手柄,諾亞和謝爾一組,在和另外兩個人玩競技遊戲:“在學校裡也要出任務啊,好像很忙。”

“覺醒者就是這樣,哪裡需要哪裡搬的磚,如果不是上將幫忙攔著,這種外派任務會更多。”

“像是被圈養的家畜。”安聳聳肩:“又害怕它們的攻擊力,又垂涎他們的血肉。”

“啊真難聽呢,我才不是家畜。”

“有什麼區別。”

“說不定呀。”少年譚綾深褐色的眼睛浮現出笑意:“說不定是會咬斷他們喉嚨的狼犬呢,畢竟我那麼危險——可是A等,不做些什麼都對不起這個評級。”

端起氣泡水喝了一口,諾亞面無表情地想,當做什麼都沒聽到好了。這根本就是個沒有人能解決得了的矛盾。

隨便吧。或許等到矛盾上升到一個巔峰爆發點,徹底捅出一場大亂子之後,雙方才會再一次試圖尋找平衡之路。

就像行走在一杆天平上,重複著從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的過程,而在此過程中相對平衡的階段,就是所謂和平時期。

諾亞趁著譚綾不注意,操控著小人從後方一個突刺。

噗嘰。

“啊,好狡猾,竟然偷襲!”

“哈哈哈,菜狗,菜狗!小諾亞幹得漂亮!”

這群人似乎要鬧個徹夜了,不過歐文早就佈置好了隔音裝備,以及今夜輪值的侍者,以備不時之需。

諾亞陪他們玩了一會,23點左右時,溫德爾下樓來了,他朝少年人們揮揮手,示意他們隨便玩。

諾亞被提著領子抱走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立馬回到臥室去,溫德爾牽著他來到書房,在小麵包疑惑的注視中,從抽屜裡拿出一條藍色晶體的項鍊。

是那塊被沒收走的碎片。

“嗯?爸爸,你不要了嗎?”

“沒有用。”

自從上次被單方面結束通話了電話,溫德爾後續沒能再從碎片中破解出任何有意義的線索。

他決定從諾亞這邊下手。

從雪蜃樓中回來後,溫德爾意識到,諾亞和方舟的聯絡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深。他為數不多願意漏出一些東西的時候,就是在諾亞向他提問時。

無需多言,諾亞明白了溫德爾的用意:“可爸爸,他還會找來嗎?”

溫德爾篤定道:“會。”

“嗯?”

“你是他唯一的橋樑。”

溫德爾輕輕俯身將他攬進懷裡,把碎片放在他的手心,用手掌包裹住了孩子的拳頭:“跟著我的引導,把你的精神力覆蓋在上面,留下你的標記。”

諾亞閉眼,放出精神力,探入到碎片中。他能感受到有一道屏障在阻擋他往更深處探索,溫德爾微涼的精神力像是水波,引導著諾亞的精神力往正確的方向流淌。

片刻後。

“好了。”

“好快。”

溫德爾摸摸他的頭:“早點去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