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的辦事效率極高,第二天諾亞和文庭放學回家的時候,老師就已經上崗了。

雖說文庭只是暫時寄養在諾里卡,不過諾亞有的東西都不會缺他一份,甚至連興趣班都一起上。

“小公子們,”眼前人一頭及肩的灰白色半長髮,鋥亮的皮夾克外穿,馬丁靴踩在地上噔噔作響 :“我叫何求,短期內將擔任二位的音樂教師。”

有點眼熟。

見兩個小的都呆呆愣愣地看他,何故以為他們是被自己的一身潮流裝扮給鎮住了。

他眉尖一挑,莫名顯出幾分流裡流氣:“不可以以貌取人呢,我可是很擅長古典樂的。”

古典樂是什麼。不重要 。諾亞坐在琴凳上晃著腿,想了好久,終於在記憶中某個毫不起眼的角落把這個人的臉扒拉出來:

“我見過你。”

何求認真反思了一下,虛心求教:“我已經家喻戶曉到這個地步了?”

“在索拉的家裡見過你的照片。”

“……誒?索拉?索拉是你什麼人!”

“索拉是爸爸的姐姐。”

“等等,那你的意思,不是就在說,索拉的全名,是索拉·諾里卡?!”

“昂。”

顫抖的手,激動的心 。他靈魂深處彷彿正經歷一場毀天滅地的地震。

“?”諾亞歪頭戳他。

良久,青年緩緩地,緩緩抬頭,45°完美角度,望向了諾里卡家雪白的天花板。

諾亞摸不著頭腦,隨著他的視線抬頭。鎏金花紋。好看。

見狀,小文庭情不自禁地被兩人帶偏,眼神愚蠢又清澈,深深地凝視天花板。

咔噠。歐文端著茶盤,推門而入。他一時被這詭異的場景震在原地。

始作俑者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媽媽呀我嫁入豪門了!!!”

“?”

“?”

“啊……”

說了半天,幾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腦電波才接上線 。

原來這傢伙就是索拉在離婚之後找到的第二任丈夫。不過這倆人都不是什麼著家的正經人,瀟灑才是本性,雖然領了個合法伴侶證,可壓根誰都沒想起還有婚禮這回事。

因而沒幾個人知道他倆的關係。

這麼多年過去,一直都聚少離多。聚少離多也有好處,沒有那些雞毛蒜皮的瑣事,至今還能維持著熱戀狀態。

十年熱戀期過去,連對方全名都不知道。

感天動地的傻瓜愛情。

自從知道眼前這倆算是自己家大侄兒之後,何求放鬆許多,徹底放飛自我。

他歪著腦袋和倆小孩說閒話:“過來之前公爵,噢,對,你們叔叔還特地囑咐我,說別太嚴,你們只是想找點興趣愛好,別適得其反……”

“咳。”

“誒,你呀你,這麼看,做消遣的話演員不也很好,學什麼樂器呢,多累啊。

反正你後臺硬又不怕被欺負,不如去做演員。多簡單呀,只要能出現在螢幕上,管他長什麼樣,有沒有什麼演技,就是個演員。”

“咳咳!”

\"……出一張臉,往那一站……噢,有時候臉都不用出,反正會精修的。再放點數字生命灌灌水,就莫名其妙會冒出一大堆人衝鋒陷陣,誒,羨慕。”

“咳咳咳咳咳咳咳!”

歐文猛地從喉嚨裡擠出一串咳嗽。

“啊,歐歐,喝水。”

藉著喝水的間隙,歐文眼風一掃,滿嘴跑火車的何求自覺閉麥。

教壞小孩的自覺姍姍來遲。

他話鋒一轉:“……但事情也不絕對嘛,一個好演員磨練演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