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遇到合適的人?

更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這是什麼意思?

那你跟他這麼久,你算什麼?”

昨晚上才剛從廣州回來的張巧珍這會正在範秀敏家。

這好不容易打了一上午才打通她的電話,她趕到範秀敏家,她卻一問三不答。

只是專心在那擺弄著花草。

張巧珍被這樣的範秀敏給愁死了。

“你別不說話呀。

這麼大一件事,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一星半點。

我也就是十月份才出去,你們國慶那時不還好好的嗎?

這才多久?”

範秀敏依然是不理她。

張巧珍就道,“你是絕對不可能有問題的。

那就只能是姚瑋棕了。

是他有了別人?

唯一解釋的通的也就是這個了。”

範秀敏把修剪了一下的花草端了起來,放回陽臺。

不輕不重砰的一聲,張巧珍心下一顫,收起了聲。

範秀敏再進了屋子,倒了杯水就窩在沙發裡看起電視來。

“誰知道呢?”

良久,範秀敏說了這一句。

“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屋裡悶的慌。”

範秀敏對著張巧珍道。

“小敏,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要憋著自己啊。

有什麼你跟我說出來。

需要我做什麼的你儘管說。”

張巧珍挽著範秀敏的手在小區樓下的荷花池公園散步。

兩人走的很慢。

陽光正好。

也許是這陽光溫暖了範秀敏,給了她勇氣一樣,她終於慢慢地說了起來。

“其實,我跟他早在年初我去廣州那會就淡了。

可能還不是……”

範秀敏陷入了回憶,“你瞧,我都想不起來我們有濃的時候。

又哪裡來的淡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

“當初我沒想再回來縣裡的。

最起碼想著要撐過這一年。

我以為可以在廣州待了。

如果能夠徹底分開,那對大家都好。

可是就我這個人,能有什麼本事呢?

每次廣州待不下去了,又還要回來,每次都要他的幫忙。

是我太天真了,心比天高。”

張巧珍看著這樣的範秀敏很是心疼。

她拉著她在公園的納涼亭坐了下來。

“我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從一開始就是,是我強求了。

可是愛這個東西,哪裡是能夠強求來的?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尤其是對於他那樣一個天之驕子。

怎麼能要求他將就呢?

我沒有資格怪他。

有些東西真的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張巧珍眉頭就皺了起來。

當初範秀敏還沒跟姚瑋棕在一起的時候,是她告訴她不能只等著。

女生要主動追求自己的幸福。

自己還當了一回推手,沒成想卻推錯了。

範秀敏總是這樣善解人意,總是那樣體貼周到。

就連現在被分手的事,正常人哪個不哭不鬧一場?

範秀敏給他的,那是多少年的大好青春。

那些話姚瑋棕可是在採訪裡說出來的。

就算是他們可能早就感情淡了。

但是但凡有點考慮到秀敏的感受,也不至於那麼直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