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吧,不會太曬。”姚瑋棕就選了個稍微有遮陰的地方,雖然現在這氣溫在陽光下很舒服,但是女孩子總不能一直曬。

承鈺一個沒留神的功夫就發現他把外套脫了下來。

嗯??承鈺又瞪圓了眼,騰地背過身去,正要問他你幹嘛,就看到姚瑋棕把衣服鋪在了草坪上。

姚瑋棕蹲下身,將衣服細細地鋪平,“這個草會有一點點扎人,蟲子可能沒有,但是灰塵肯定是有的。”

承鈺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褲子,雖說身上加了件黑白格中長款的大衣,但一旦坐下,真要沾到點什麼髒的,就很顯眼了。

承鈺看著那自然而然蹲著在鋪衣服的人,有些無奈,這人到底有沒得生活常識的,哪有人會用衣服來墊著坐。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包紙巾,“不要把你衣服弄髒了,用這個就行。”

說著抽出兩張紙巾來開啟,就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形狀,承鈺帶的又是加厚的,坐著墊一下還是夠的。

姚瑋棕看著鋪好的衣服,又看著她遞過來的紙張,一時神色莫名。

承鈺見他不拿,就把紙往前遞了遞,“拿著呀,雖然現在有太陽,但是有風,不穿上外套一會會受涼的。”

姚瑋棕的聲音就又有了笑意,“好。”一手把衣服拿起,但也沒就穿,一手將紙巾接了過來,跟剛才一樣細細鋪好。

“可以了,坐吧。”姚瑋棕先坐了下去,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承鈺就見到這兩張紙著實捱得有些近,也沒辦法了,事總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她慢慢地坐下,將身體微側,這樣就沒那麼近了。

姚瑋棕自然看出了她的小動作,不過他也不說破。

“準備這次比賽應該挺忙的吧。”姚瑋棕雙手枕在腦後,慵慵懶懶地往後一靠,就平躺在了草坪上。

承鈺,……所以這紙是墊了個寂寞嗎?這人這麼不拘小節的。

“你今天的講課挺好的。”姚瑋棕半眯著眼眸,又道了一句。

承鈺微微抿了抿嘴,終是問了那句,“你今天是有事來這裡吧。”

姚瑋棕道,“嗯,今天是方老師六十大壽。”他的語調如這陽光一般透著暖意,“我下午很早就到了,因為我問過我同學,他在這採訪,我知道你有比賽,就想來看你。”

他直言不諱。

承鈺的手就扣在包包的帶子上,微微低著頭也不說話。

“其實我挺矛盾的,在方老師之前你被那幾個老師那樣點評,你站在那個臺上沒有洩過一分氣,沒有因為質疑就自亂陣腳也沒有言行不敬。”姚瑋棕眼眸依舊半眯著,“我就覺得不舒服。因為這樣優秀的一個你別人卻看不到,他們埋沒了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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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鈺依舊沒有說話,她緊扣住包包的手卻被帶子邊緣壓出了印子。

“但是我又慶幸,如果我沒有來,我就看不到那樣一個在講臺上會發光的你了。”姚瑋棕睜開了眼,望著旁邊靜坐的人。

她只給了他一個背影,因為坐著沒有像站著的時候背挺的筆直,而是微微有些自然的彎曲,既鬆弛又不會毫無章法,沒有刻意地端著又不會垮下背,一切都是剛剛好。

光影就是最好的裁剪師,姚瑋棕默默地用眼睛按下了快門。

“承鈺,你的講課真的很好,就算沒有後來方老師說的那些話,你依然做的很好。”承鈺如果回頭,必能看到姚瑋棕臉上的專注,“因為你是給姚皓然創造過奇蹟的人,他說,他的同學們都很:()叫你一聲吾愛你敢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