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姚總這些話的意思。”

承鈺道。

姚瑋棕嗯了一聲,“那我換句話來說。

我要怎麼跟你道歉,才能讓你對我的討厭少一分?”

承鈺猛地回頭。

這廝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怎麼突然在這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姚瑋棕依舊聲音沉沉,

“是討厭過的吧?

或者,現在也還討厭著?”

那這樣要怎麼變成朋友呢。

朋友之間總不能被討厭吧。

姚瑋棕就看到她的眼裡隱隱現出了點怒意。

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下次再能把人攔下來的機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如果我跟承鈺老師道歉,你要怎樣才會接受?”

承鈺終是看不得這人在這自說自話了,

“姚總多慮了。如果說是之前的事情,那只是個惡作劇。

我已經不記得了。

人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

很不必那麼糾結。”

姚瑋棕笑了笑。

比想象中的難啊。

是,事你不記得不糾結了可能是事實。

但,你對我的厭惡肉眼可見也是事實。

他們連最起碼的朋友都當不成,更是事實。

“姚總還有事嗎?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承鈺不想再跟他對峙。

也不等他回應,繞過他就走。

“陳承鈺。”

姚瑋棕轉過身,叫了走出兩三步外的承鈺一句。

這是姚瑋棕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以前他自己心裡也有數,叫的都是承鈺老師。

承鈺似是微微頓了頓。

“承鈺老師也是這麼區別對待你的學生的嗎?

你會因為你的學生是個差生,就不聽他說話了嗎?

為什麼不聽我說完?

還是就是針對我而已?

我對於你來說,不也是個輸在了起跑線上的差生嗎?”

承鈺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邁開步子繼續走。

只留下風過的聲音。

姚瑋棕笑了笑,然後,輕聲嘆息。

良久,他從花田地上撿起了剛剛承鈺放那的花束。

花田的那一邊,範秀敏張巧珍跟姚曉彤將這邊的兩人盡收眼底。

因為離的遠,她們並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但看到這兩人單獨站一起的時候,竟然湧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又毫不違和的氛圍。

穿透力極強。

連帶著她們在這頭的都被牽動了心神。

範秀敏目光沉沉。

張巧珍卻是非常驚訝。

一時也顧不得這範秀敏在身邊了。

“我還一直以為阿鈺跟姚瑋棕是不會說話的呢。”

她這話是對著姚曉彤說的。

“阿鈺不是挺忌諱他的嗎?”

姚曉彤就道,“也不至於吧。

大家都在平來縣,又是老同學,這碰上了說句把子話,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她可是做賊心虛。

想起了上個星期自己住院,還是這姚瑋棕打電話叫阿鈺過來的。

那人家都幫過自己忙,好歹也要記著人家的好不。

雖然她也有點子好奇這姚瑋棕跟阿鈺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呢。

而更讓她撓頭的是,阿鈺這個“人靠衣裝”的反面教材,真的就只靠衛衣套裝+運動鞋+鴨舌帽這三個青銅法器,接住了姚瑋棕那個氣場王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