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焰打心底從不覺得這玩意有什麼可怕的,可隨著應月的介紹,他的臉越來越嚴肅。

應月不僅覺得這玩意現在不該出現,還覺得有天大的陰謀——

“未成年的幼崽不可飲用,剛出生的幼崽若是嘗上一口,會影響腦袋的發育,有可能會變成……傻子。”應月寧願現在誇張一些,也不願意部落毫無防備的接受這個東西,萬一深部落不懷好意,將酒水吹成天上有地上無,甚至強身健體的,她們部落就完了。

她才從一個玩完了的部落出現,而且現在覺得過得很幸福,她不願意斷送前程。

“可是……深部落他們自己也給幼崽喂,說是能讓幼崽變得強悍……”古焰弱弱的補充,狹長的眼睛偷偷盯著她,有些不可置信,“他們對自己都這麼狠?”

“那必定是他們不知道。”應月鬆了口氣,若是這樣,那就說明大家只是剛發現,還沒有到陰謀論的地步,她躊躇著回憶自己上學時看的課外書籍,緩緩將釀酒的事情道來,“我曾聽聞,有一個部落的人將食物放在了一個地方遺忘了,後來想起來去拿,食物已經腐敗化水,他很是失望,但聞到一股異香,他大著膽子嚐了一口,這汁液不僅美味,甚至喝了之後並沒有讓他頭痛腹瀉,所以他發現了酒。”

現在的酒水濃度也還沒有那麼誇張,應月覺得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她想起了不願想起的過去,破敗的傢俱、軟弱的母親和滿身傷痕的她,和她的姐姐。

或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太糟糕。

“總之,最好還是不要飲用。”應月對酒的態度是中立的,她還是那句話,她管不住別人,只能管住自己,她嚴肅強調道,“你必須和少族長說清楚,未成年的幼崽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飲用這個,別說一口,舔一舌頭也不行!!”

“好!”古焰下意識的回答,他撓了撓頭,意識到應月對這個新東西的排斥,他小心翼翼的問,“月月,你覺得這是個不好的東西,是嗎?”

“很多事都是兩面性的,我只希望部落能夠好好的。”應月搖搖頭,忽然靈光一閃,她抓住古焰的手,“他們能釀酒,我們得換一些。”

剛才還表現得很抗拒的應月突然說要交換,態度轉變之快,簡直令古焰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呆呆的問:“……怎麼又要了?”

“我跟你說,能釀酒的東西可多了,最好的是一種糧食酒,若是高粱的,我們也可以偶爾吃點高粱飯,高粱和豆類一樣能長期存放,或者用小麥、小米的更佳,我們就可以獲得主食,這些若是能弄到手,我們部落絕對能再上幾個臺階。”應月不禁佩服雲部落的運氣,它簡直一步一步都走在風口上!

鹽在這面前都不算什麼了。

“主食……?高粱……?”原諒古焰一條本地蛇根本沒聽懂應月到底在激動什麼,他只能聽到糧食……吃……長期存放……主食,部落會更牛,其他的什麼都沒聽見。

若是果酒那也不會太虧,釀酒應該要靠糖,應月還能換點這些。

“沒事,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應月高高提起來的心瞬間放下,剛才的憂慮讓她頓時覺得有些口渴,她就著古焰的手喝了一口海帶湯壓壓驚。

古焰滿肚子問號不知道如何說出,只乾巴巴的問:“月月,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聽說的。”應月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在古焰面前掉馬,反正他就是把她從山部落那帶出來的目擊證人之一,她的身份一開始就站得很穩當。

應月現在最大的依仗也有她們已經結侶的成分,雄性獸人不會對自己心愛的雌性伴侶下手,甚至會用命去保護,所以硬是要刨根揭底對他沒有益處,古焰只能幫她圓謊,替她掩蓋。

但應月沒有說謊,也沒有危害部落,所以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