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的瞪了布魯托一眼,終是敗下陣來。

“跟我來。”

弗洛林轉頭,對著莫麗打了個招呼,之後向著樓上走去。

推開臥室門後,弗洛林第一時間就走到了床頭櫃前,將桌上那張放有兩人合照的相框扣到桌子上。

“有什麼事就說吧。”弗洛林拉過了屋裡唯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布魯托當然沒指望弗洛林會招待自己,於是自覺的靠在了書桌旁。

“事情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他,要求我去找一個人,鉑金色頭髮……”

弗洛林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立刻一凜,他的眼神瞬間變的冰冷起來。

“是的……我找了很久,輾轉了德國許多個地方,最後,亂七八糟的線索幾乎都指向了那個女孩。”

凳子劃過木地板,發出了刺耳的響聲,中斷了布魯托的話。

是弗洛林猛的站了起來,凳子被他的動作帶的倒在了地上。他立刻湊近,幾乎都快要貼到布魯托的臉上了。

“你說什麼??”

布魯托似乎是被弗洛林的氣場震到了,往後縮了縮。“我也不知道的,只是越調查越奇怪,很多條線索幾乎都指向了她……今天我就要回去覆命了……”

弗洛林要比布魯托矮上一大截,但他的氣場卻直逼布魯托。

“布魯托……我警告你,如果多比亞受到一點傷害,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他的聲音帶著冷氣,眼眸下瀰漫的怒火快要將布魯托點燃了。

“我知道的……如果我要說的話,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只是我不可能都隱瞞下來的……你要告訴多比亞,吉爾也許會有危險。”

布魯托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再待下去,他的大腦封閉術勉強能夠隱藏一些關鍵資訊,再多說一點,伏地魔一定會發現的。

他手腕處再次傳來灼燒感,催促著他趕緊離開這裡。

布魯托輕輕的推開了僵硬的弗洛林,移形換影消失在了原地。

弗洛林的手緊緊攥著,蒼白到不帶一絲血色。布魯托的身影消失後,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形了。

他幾乎是洩憤般的抓起了倒在床頭櫃上的相框,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一陣不小的聲音傳到樓下,接著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

弗洛林緊緊的抱住了腦袋,發出了無聲的怒吼。

為什麼……伏地魔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的家人,明明自己都已經躲到了這裡,明明自己是一個拉文克勞,明明他能夠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卻只能窩在這裡,等待著一道一道凌遲自己的審判落在身上……

他明明是最會審時度勢的,但此刻無盡的仇恨排山倒海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努力維持的冷靜全部都不復存在了。

他再也無法忍下去了,那些曾經被埋藏在心底的情緒衝破了枷鎖。

“哦我的天!……弗洛林,發生什麼事了!”莫麗聽到了樓上的動靜,放下了手頭的活就趕了上來。

“嘿……是不是尼亞出什麼事了?”她繞開了碎裂的相框,走到一邊想要扶起弗洛林。剛才那個男人和弗洛林談話時,用了一點咒語,她並沒有聽清楚,但作為母親的直覺告訴她,一定和尼亞有關。

————

要說她和斯內普之間發生了什麼變化嗎?那多比亞的答案毫不猶豫是沒有。

雖然斯內普看起來已經思考了很久那幾乎算得上肉麻的表白,但是兩人幾乎還是維持著吵架之前的狀態,根本看不出來一點戀愛的感覺。

多比亞想,也許他們只是想要迫切的證明自己在對方心裡的重要性吧。

個人經歷帶來的那絲微弱的自卑感,讓他們總是會迫切的需要認同,迫切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