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景山回到別墅時已經十點多了,可他剛一進來就看見了沙發上冷著臉的許姨。

他頓了頓後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方位。

許姨也在看他,見他看向二樓,“找什麼呢?”

一聽許姨這冷淡的語氣,盧景山心裡便有數了,猜測她是見過人了。

“她睡了麼?”

許姨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冷淡道:“她又不在這,我怎麼知道她睡沒睡?”

盧景山換鞋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過去,

“她不在家?”

“不在。”

盧景山沒再說什麼,直接上了樓,推開盧灣的房門,梳妝桌上的東西明顯減少,衣櫃裡的衣服更是空了三分之一。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沉著臉拿出手機給她打了過去。

可無論他打幾次都是打不通的狀態。

所以這是把他給拉黑了?

“你今天動手打灣灣了?”

許姨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盧景山轉頭看去,沉默不語。

“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動手打她了!”

盧景山握了握拳頭,喉結似是滾動幾下,聲音低沉。

“打了。”

許姨臉色更冷了,上前直接給他肩膀一拳頭,“你一手養大的姑娘,你是怎麼捨得心,下得去手的?你知不知道她一雙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盧景山閉了閉眼,他一整天都在懊悔那一巴掌。

從小到大,他都沒動過她一根手指,就算是教訓,最多也是象徵性的打幾下她的屁股。

根本就打不疼她,可是今天辦公室那一巴掌,他的的確確,也實實在在的打了下去。

且力道還不輕,她的半張臉當時就紅了一片。

他喉嚨有些乾澀,準備離開,許姨卻將人攔住。

“幹什麼去?”

盧景山看著許姨沉聲道:“我去帶她回來。”

“她既然都想要離家出走了,就說明她不想見到你,就算你去了灣灣就能跟你回來?還是你想把人給綁回來?”

盧景山下顎緊繃,聲音低沉,“白天動手是我的不對,可這不是她離家出走的理由,否則以後我還怎麼管得了她?”

“你管她?你還管她幹什麼?你不是不管了麼?”

盧景山只覺得拳頭青筋都在跳,他像是在剋制自己的情緒和火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許姨抿唇看著他片刻才問道:“你和那個楊淼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千萬彆著了人的道!”

提起楊淼,盧景山眸光微沉。

“我知道。”

許姨冷哼一聲,“你最好是真知道,你今天給了她一巴掌,她心裡正氣著,這個節骨眼你別去找她,給她幾天時間讓她消氣,你一手養大的玫瑰是什麼脾性你自己心裡沒數?”

說完許姨就瞪他一眼,“還有我警告你啊,不準有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對她動手試試!”

“最後,我不管你和那個楊淼到底是真在一起還是假在一起,別把人給我往家裡帶,你要是敢帶我就回港城,到時候我會把灣灣一起帶走。”

說完這幾句話許姨便轉身下樓了。

盧景山站在房門口許久不曾有所動作。

下午的時候馬洪文就將調查結果拿給她了。

昨晚的酒的確是有問題,但進出酒窖的人太多,醒酒和上酒的人也是兩撥人。

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就算真往酒裡下了藥也不會說實話。

至於監控,恰巧昨晚出現了故障,什麼都沒拍到。

可越是這麼巧,就越說明昨晚的事有蹊蹺。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