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下意識的將耳朵貼在了房門上,但這門純實木的,非常隔音,根本就聽不到裡面傳來的任何聲音。

就在手機響到最後時才被接通,手機那端傳來霍景急促的聲音。

“黎歡,是你麼?”

顧庭琛將手機調成了外放,黎淺剛要開口說話顧庭琛就抬手示意了她一下,不讓他說話。

“我是顧庭琛,霍總在房間麻煩開下門。”

手機那端的人沉默了幾秒後才將電話給掛了,隨後房門就被開啟了。

可是這房門一開裡面就有股濃烈的酒氣。

黎淺都被驚到了,她皺了皺鼻子不由說道:“好濃的酒氣。”

霍景穿著浴袍雙眸暗紅的看著兩人不說話。

顧庭琛挑眉看了他一眼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抬手將黎淺的腦袋直接給轉了過去。

“霍總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說。”

霍景卻彷彿聽不見似的,他的衣服全是酒水,剛剛才給脫了根本來不及換,所以才穿了件浴袍。

他一雙暗紅泛著血絲的雙眸緊盯著顧庭琛,聲音沙沉暗啞。

“有她的訊息了?”

“沒有。”

霍景面色一沉,薄唇緊抿,下顎線特別單薄,他沒說話而是轉身回了房間,但門卻沒有關上。

門外的兩人見狀不由偏頭對視一眼。

可當兩人進了房間就被屋子裡的酒氣給燻到了。

茶几和沙發上空了幾個酒瓶。

黎淺怔怔的看著這一堆空酒瓶,又偏頭看了一眼沒關嚴實的臥室房門,最後又看向了顧庭琛。

“他這是……”

顧庭琛以前或許不懂,但經過一切的他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他眉梢輕挑低聲緩緩說道:“我說過,你二姐未必就一定是輸家。”

黎淺不傻,自然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她有些意外。

“可是之前他們明明就……”

難不成還真讓他說對了?愛而不自知?

可如果不是,霍景這樣的人竟然也會獨自買醉?酗酒?

顧庭琛卻深有體會,她杳無聲息的那兩年,他何嘗不是這樣過來的?

霍景大概只用了十幾分鍾就換了身衣服從房間出來,但他的頭髮依舊是溼的,胡茬顯然也是沒清理。

黎淺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直到他走過來她才發出一聲靈魂質問。

“你喝這麼多酒是因為我二姐麼?”

霍景的動作一頓,隨即看向黎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似乎抿了抿唇卻沒說話。

黎淺冷著一張臉盯著他道:“現在她出事了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說完黎淺就要轉身離開。

她雖然有表演的成分,但是她也是真的生氣。

她寧願霍景從未有過一絲真心,可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對她二姐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他既然對她有感情卻還能狠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這才是讓黎淺最氣憤的。

因為她很清楚她二姐有想過跟他好好生活,化干戈為玉帛的。

越想黎淺就越覺得生氣,她想著,那就現在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