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珠,諶景疏,他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待寧潯卿走後,樂珠才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諶景疏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她的手臂,她疼的喊了一聲,諶景疏抬眼,道:“此事應當不要同他爭論,順著他的話來,他沒有輕重,傷的只會是你。”

樂珠嘟囔道:“那他把我帶走了我都不反抗嗎,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怎麼說的,遇到這種人,拿簪子刺他,現在怎麼改口了。”

見她牙尖嘴利,諶景疏只知道當時他剛到的時候心臟被狠狠捏緊,現在倒鬆了口氣,他輕輕彈了下樂珠的腦門,道:“以前蠢,現在也蠢,凡事要以自己為大,我不是每分每刻都能護住你,知道嗎?”

他狹長的黑眸看著樂珠,有種莫名的情緒在他心中醞釀,樂珠笑著點頭,心中甜滋滋的,道:“知道啦。”

回房間給她上了藥,蘇媽媽也心疼的直罵,那細白的胳膊那麼大個手印,明日怕是會烏青大塊。

樂珠笑眯眯的說沒有大礙,待晚飯後服侍蘇媽媽上榻後,樂珠回了房,清點諶景疏買回來的東西,在看到一堆物件下放著一個精緻的陶瓷小盒,她拿起來,開啟,裡面水紅色的膏體讓樂珠有點移不開眼,這是口脂。

作為女郎,樂珠自然是喜愛梳妝打扮的,但自從來了此地,這些事都拋於腦後了,她握著口脂,走到外邊,見諶景疏依靠著桃樹看著天上的星星,緩步走到她旁邊,還沒等她開口,諶景疏便道:“不會挑,隨便買的,不喜歡就丟了。”

“才不要!我很喜歡,謝謝你諶景疏!”

她很是開心,開啟口脂,用指尖輕觸,抹在唇瓣上。

“諶景疏,好看嗎?”

皎潔的月光下,樂珠有些害羞的偏過頭,唇瓣微紅,明亮的眸半闔,似乎有些不習慣,諶景疏看著她。

他低下身,靠近她,四目相接,樂珠見他離自己這麼近,羞的就要退後,諶景疏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見他靠近,樂珠一下子緊閉了雙眼。

“笨,抹到下巴上了。”

粗糙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下巴,帶走那抹微紅,諶景疏放開了他,笑著到後院洗漱去了。

樂珠捂著臉,心裡罵著諶景疏。

其實,諶景疏走到後院,看著指尖的微紅,眸中帶著他自己都未發現的寵溺之意,他捂著胸口。

“不提防沉魚落雁鳥驚喧,則怕的羞花閉月花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