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留一半吧,我幼年和太……表哥睡一起的時候母親就這麼做的。”

諶景疏真覺得她單純的可憐,要是去外邊被人賣了都是會給別人數錢的那種。

“不必。”

說罷,剪了燈芯,穿著婚服就坐在桌子旁閉上了眼睛。

“真厲害,坐著都可以睡覺。”

樂珠也不管他,抱著溫熱的被子縮牆邊睡去了。

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連續四天諶景疏都是這麼過的,第五天清早就開始咳起來了,他身體是好,但這麼大冷天犟脾氣可不會治病。

樂珠端著薑湯推到他面前,蘇媽媽在院子裡休息,他皺眉看著這薑湯:“不喝。”

“不喝就要生病。”

“無礙。”

樂珠現在知道他這個臭脾氣是真難改,擰著眉毛道:“你都不是小孩兒了,還怕薑湯嗎,諶大哥?你不喝我就去同蘇媽媽說,讓她來看著你喝。”

“……”

諶景疏端過薑湯一飲而盡。

樂珠笑彎了眼,還是個怕長輩的。

最後,這件事的解決辦法是不知道諶景疏從哪裡搜刮來幾張獸皮縫在一起,晚上睡覺就放地上,白天收起來就不會讓蘇媽媽看出端倪來。

捏了捏厚厚的皮毛,這好像是老虎的,那一張又像是熊瞎子的,樂珠驚恐的問在磨刀的諶景疏:“你真的可以一拳打死一頭老虎嗎,我聽別人說過。”

“蠢東西才會信這些鬼話。”

“……你才蠢。”

半夜裡樂珠迷迷糊糊的起夜,打著哈欠拖著身子回來,被一個熱乎乎的東西絆倒,困得不行的她皺著眉也爬不起來,過了一會兒安靜了下來。

“醒醒。”

被壓著的諶景疏恨不得把她提起來甩到外邊去,樂珠睡相十分不好,喜歡抱著枕頭被子入眠,現在抱著他就開始睡死過去,嘴巴里還嘟囔著:“別吵,再吵讓諶景疏一拳打死你……”

諶景疏:?

無奈的鬆開手,抱的死緊的樂珠又喜歡搶被子,她縮在他懷裡,呼呼大睡。

這下諶景疏睡不著了,懷裡柔柔軟軟的一團,讓他睜著眼睛平靜的看著黑漆漆的房頂,心中卻是難以平靜下來,忽然樂珠一條腿搭上了他的腰間,諶景疏不由的身體一僵,絲絲縷縷的香氣鑽入他的鼻息,諶景疏渾身繃得筆直,汗水都沾溼了鬢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