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正抱著吉拉拉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陣古怪的聲音驚醒。那聲音從對面的房間傳來,嗯嗯啊啊的,像是壓抑的呻吟,又像是痛苦的喘息。

我心裡一緊,這大晚上的,王寡婦難道還敢和野男人私會?她難道不怕害死對方嗎?那把邪刀可不是好惹的,它可不是武大郎,戴了綠帽子還能忍氣吞聲。那刀邪性得很,發現一個弄死一個,絕不含糊!

我坐起身,披上衣服下了炕,躡手躡腳地摸到王寡婦臥室的門外。門玻璃上掛著繡花鴛鴦的門簾子,屋內一片漆黑,然而那種聲音是愈演愈烈,嗯嗯啊啊的很是驚心動魄。

我皺了皺眉,心想這情況不算偷窺吧?人命關天啊!必須得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我悄悄放出一隻蠱蟲,讓它鑽進臥室檢視情況。

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蠱蟲所見的那模糊景象。只見王寡婦躺在床上,衣服被扯開了大半,渾身大汗淋漓,手裡捧著那把邪刀,全身肌肉緊繃,像是鯉魚打挺一樣,那把邪刀顫抖不止……

我哩個去!這場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關鍵是我綁在刀柄上的那張符咒已經不翼而飛了,顯然是被王寡婦自己扯掉了。

突然,那把殺豬刀噴出一股黑色煙霧,王寡婦也隨之暈倒在床上。緊接著,那把刀緩緩升上半空,懸在那裡,刀尖正對著王寡婦劇烈起伏的胸口。我心中一凜,知道大事不好,這把邪刀要是要弄死亡寡婦啊!

我大喝一聲:“不好!”一把拉開房門衝了進去,隨手甩出手中的軍用匕首。匕首劃破屋內渾濁的空氣,直奔那把邪刀而去。就在王寡婦胸前一寸的地方,邪刀和軍用匕首“當”的一聲撞在一起,雙雙釘進了床頭木板中。

然而,還沒等我喘一口氣,那把邪刀再次抖動起來,刀身在月光下泛起詭異的紅光,發出一陣陣嗡鳴聲,彷彿正在積蓄力量。此時,王寡婦也被驚醒,看到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來,臉色蒼白如紙。

我趕忙掏出胸前的陰陽玉佩,正準備咬破手指,在上面塗上我的純陽之血,以增強玉佩的驅邪之力。就在這時,王寡婦突然大喊一聲:“小心!”我猛地抬頭,只見那把邪刀“砰”的一下從床板上彈了出來,調轉刀頭直奔我的面門刺來。

我靠!我靠!完了!完了!難道我堂堂莊神又要在陰溝裡翻船了?只見那兇厲的刀尖,在我瞳孔裡不斷放大,就將刺入眼球的一剎那,身前閃出一道金光,“嘡啷”一聲將邪刀彈開。

是太歲金丹護體再次救了我一命,幾條蠱蟲靈氣在肚子裡一陣翻騰,似乎在責怪我“你小子行不行啊?你死了到沒啥!我們這些靈氣沒了宿主,也得跟著你一起哏屁!”

可我此時沒工夫和它們閒扯,因為那把邪刀再次暴起,勢必要弄死我。而體內太歲金丹的護盾作用也不可能連續奏效,最起碼還要醞釀幾天。

:()莊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