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那老夥計還說,那個老婆子身上穿的雖然不是什麼錦緞華服,但也絕對不是什麼一般百姓能穿的起的衣服,所以,我老夥計覺得,那個老婆子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下人。”

聽完馬管家的描述,凌依腦海中不斷地思考著。講官話有都城的口音,還身穿不便宜的衣服,看著下哪戶人家的下人,這些細節單看沒什麼問題,但要是結合在賣孩子這件事上,那凌依有理由猜測,這其中的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馬管家注意到了自家主子臉上思索的神情,馬管家繼續開口。

“只是很可惜,我那老夥計說了,因為隔得時間太長了,這都過去十幾年了,我那老夥計完全不記得那老婆子長什麼樣子了。

要是記得那老婆子的長相,說不定還能幫的上主子的忙,可是......”

調查的這件事算是自家主子交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這雖然說調查出來了結果,但這調查到的東西感覺完全幫不上自家主子,所以馬管家有些慚愧。

凌依看出馬管家的愧疚,直接擺擺手。

“無妨,能調查到那麼多已經很好了。”

說實話,現在知道的資訊是不多,一個都城口音的下人老婆子,這都城那麼大,那麼多的達官貴人,這都城中但凡是有點家底的,府裡都有不少伺候的婆子。

再說了,僅憑現在的這些資訊,也不能確定那老婆子就是都城哪戶人家的下人,萬一那老婆子只是有些都城的口音,但人不在都城呢。所以,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到一個沒有特徵的人何其艱難。

“對了,我那老夥計倒是說了那老婆子有個特點。”

就在凌依覺得幫原主完成遺願這件事做不到了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馬管家的話。

“什麼特點?”

“我那老夥計說,在那老婆子的左手手腕上看到了一塊燙傷的疤痕。”

聽到這個特點,凌依的眼睛一亮。有特點好啊,有特點想要找人就更容易一些。

馬管家見凌依聽到那老婆子手腕上有瘢痕的時候眼睛一亮,就想著自家主子這是有多希望找到自己的家人啊。也是,自家主子再怎麼厲害,也都還只是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自家主子說起來也就是個孩子,既然是孩子,哪有不想家人,不想要爹孃的呢。

但馬管家打心眼裡不想讓自家主子去尋找那些所謂的家人。凌依能想到的事情,馬管家自然也能想到。

那老婆子穿的不錯,看著像是大戶人家的下人,自家主子被賣,說不定就是大戶人家後院的陰私,這樣亂七八糟的家找他幹嘛!

更何況,還有一件事,馬管家從他的老夥計那裡聽說了,但馬管家一直不知道要不要跟凌依講。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馬管家覺得凌依更不需要找她的家人。

凌依正在想著,要不然就安排人先在都城裡找找左手腕上有疤痕的婆子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馬管家那一言難盡的表情。

“馬叔還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是,你這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的我都難受。”

凌依知道馬管家這是在為她感到不平,但凌依自己還真就沒什麼感覺。前世今生沒體會過什麼親情,現在指望她突然生出這種感情那不是說笑話嘛。

再說了,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沒有感情就算了,那還是原主零一的家人,又不是她凌依的家人。

見凌依吐槽自己,馬管家直接開口。

“我那老夥計說,當初從那老婆子的手上買......主子的時候,那老婆子說,因為家裡人嫌棄主子是個丫頭,所以才不要了,要賣掉的。

原本,那老婆子是打算將主子你賣到花樓裡去的,只是,因為主子你年齡大小,人家花樓嫌養那麼長時間浪費銀子都不收,所以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