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看著她,無論怎麼看都像個少年,哪裡有半絲數日前在天聖皇宮穿女裝時的樣子。如今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來,她看向容景。

容景收回視線,對雲淺月淡淡一笑,剛要開口,一個人忽然出現,對藍漪稟告,“家主,蒼少主醒了。”

藍漪也一直看著羅玉,目送她身影離開,不知道想些什麼,聞言收回視線,聲音有些沉,“知道了。”

那人退了下去。

藍漪看向容景,不帶情緒地道:“從昨日裡,蒼亭一直昏迷,如今剛醒來。景世子可有什麼吩咐?如何處置他?”

容景看了藍漪一眼,對她道:“你先去看看,稍後我過去見一見蒼少主。”

藍漪點點頭,轉身向不遠處一處完好的帳篷走去。

雲淺月看著藍漪離開,走遠了,她收回視線,對容景詢問,“你能否看出羅玉是否喜歡容楓嗎?”她剛剛當著藍漪的面逼問羅玉,自然是要將這件事情挑出來給藍漪看。她的目的只有一個,打容楓的主意可以,但是一定不能因此讓容楓受到傷害。

容景答非所問地道:“藍家主未必如今已經不再念著蒼少主。”

雲淺月眼睛眯了眯,她想的也是這個。無論她下了多大的決心,但是怕也難以擺脫心早已經被上了枷鎖,就如她對容景。若他真放下了蒼亭,一心對容楓,她到也可以接受,但是就怕決心再大,也要在早已經根植入心面前退步。更何況如今還有羅玉,她到拿不準了。

“容楓這小子還成了香餑餑了!”玉子夕哼了一聲,他對容楓為雲淺月不計較一切的好倒是敬佩,所以,哪怕這聲“輕哼”,到也不含不屑。

雲淺月道:“容楓本來就是香餑餑,天聖京城多少閨早就踏平檻了。”

玉子夕撇撇嘴,吐出一句話,“暴殄天物。”

“你不暴殄天物,日日沒個正樣,還說羅玉呢?仔細娶不到媳婦。”雲淺月瞪了他一眼,做孫楨的時候他還老實,如今換回做玉子夕這副容貌,連他的臭毛病也都回來了。

“你肚子裡生一個女兒,我娶不到媳婦的時候就娶她。”玉子夕嘻嘻一笑。

雲淺月被他氣樂了,將羅玉的話還給他,“老死了。”

玉子夕聞言翻了個白眼。

雲淺月認真地問他,“你和羅玉是雙胞胎,你可清楚她對東海國丞相府的那位公子是什麼態度?對於容楓是什麼心思?”

玉子夕扁扁嘴,“女人心海底針,我哪裡知道!”

雲淺月被他一句話噎住。

容景伸手握住雲淺月的手,看著她好笑道:“行了,別問了,也別操心了,再問下去真成了姥姥了。她和誰有婚約,喜歡誰,都是她的事情。你本來一夜沒睡,氣色就不太好,再愁下去,無法相看了。”

雲淺月偏頭看容景,蹙眉道:“還不是因為藍漪,否則你以為我願意管啊!”

“藍漪的事情也不急,如今容楓不是撤去蘭城了嗎?看看再說。”容景道。

雲淺月想想也是,伸手揉揉額頭,才想起來的目的,對他道:“走,進去看看錶哥。”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看頭,姐姐,姐夫,我先回祁城了啊。”玉子夕丟下一句話,轉身追著羅玉的方向走了。

雲淺月應了一聲,和容景一起進了br /》

南凌澈躺在木床上,他旁邊的矮榻上放了刀子、剪子、針線、條帶等包紮用的工具。顯然剛剛羅玉給他縫針來著。此時他依然昏迷著,但顯然沒有生命危險。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偏頭對容景道:“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早先和夜輕暖的來往。你說他對夜輕暖,是否有心?”

容景忍不住好笑,摸摸雲淺月的頭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