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卿受了傷,如何能喝酒?胡鬧!”雲淺月臉色一沉。

青影不說話。

雲淺月看著青影,“是他不願回來,還是顧少卿不讓他回來?”雖然如此問,但是想著誰能攔得住容景?除非他不想回來。

青影似乎小心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低聲道:“世子說和顧將軍一見如故,秉燭夜談,品酒一醉。”

“我去找他。”雲淺月想著若是喝一夜酒,顧少卿的傷更嚴重了。他不過就咬了她一口,說了兩句挑釁的話,他已經射了人一箭下了重手,怎麼能再跑去逼著人喝酒?顧少卿雖然是大將軍,掌管三十萬兵馬,但也不過是個還沒及冠的少年而已。真是欺負人。

青影並沒有攔阻,而且錯開身子,給雲淺月讓道。

雲淺月邁出門檻,走了兩步,剛要施展輕功飛身而起,便又轉了回去,對青影道:“算了,他願意喝就喝吧!你去吧!”

話落,她回了房間,房門關上,徑自上了床。

青影似乎鬆了一口氣,足尖輕點,又離開了總兵府。

雲淺月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什麼也不想,睡了過去。

不多時,有人無聲無息地落在了院子,半絲風絲也沒掀起,凌蓮、伊雪絲毫無所覺,須臾,那人推開門,無聲無息走了進來。

徑直來到床前,床上的人兒裹著被子睡得極熟,呼吸均勻,整個人佔據了一張大床,他盯著床上的人看了片刻,忽然惱怒地掀開被子,將那熟睡的人揪了起來,怒道:“雲淺月,你就這麼放心我?”

雲淺月睡得迷迷糊糊,眼睛也不睜,身子軟軟地隨著他手拖起來,嘟囔道:“別吵。”

容景瞪著她,“我不在,你睡得竟然這麼香?”

“困著呢!”雲淺月甩開他,身子一歪,躺回了床上。

容景又伸手將她拽了起來,她的身子軟得如麵條,歪歪扭扭,向他懷裡靠來,他忽然一把甩開她,抬步向外走去。

剛邁步,忽然腰間纏住了一雙手臂,雲淺月睜開眼睛,哪裡還有半絲睏意,好笑地看著他惱怒的臉,“是你一日不理我,扔下我不管,又告訴我夜不歸宿了,如今這是跑回來和我鬧什麼脾氣?”

“你沒睡?”容景轉回頭看著她。

“你沒在,我睡不著。”雲淺月軟軟蠕蠕地瞅著他,“我就想著顧少卿的酒有那麼好喝嗎?怎麼能比得過我?讓你流連不返?”

容景哼了一聲,“他的酒自然好喝,十兩銀子一罈,喝了十壇。”

雲淺月挑眉,“你什麼時候這麼降低身份了,從來喝酒不是非千金一罈而不喝嗎?”

容景看著她,不說話。

“一身酒味!這是回來耍酒瘋了?”雲淺月看著容景,彆扭的樣子像個孩子。她好笑地拉著他上床,哄道:“容公子,你跟他一個孩子計較什麼?不就是咬了我一口,說了幾句話嗎?你也還了他一箭了,還令他喝了一肚子酒,本來養半個月的傷,如今估計該養一個月了。無論如何都是你贏了,消消氣吧啊。”

容景不說話,躺在床上目光深幽幽地看著她。

雲淺月一嘆,這陳年老醋吃的,可真有水準。她伸手給他寬衣解帶,捂住他的眼睛,撤掉自己睡袍的絲帶,錦緞滑落,她身子覆在他身上,與他肌膚相貼,低頭吻下。

容景身子細微地一顫,但躺著沒動。

雲淺月雙手環住他,手在他身體上輕挑慢捻,指尖劃過,激起層層顫慄,兩人相知甚深,她自然也清楚他的敏感,不多時,他從外面進來微帶絲涼氣的身子就被她勾起火熱,她感覺他身子緊繃,在她挑逗下顫慄,心下得意,興趣濃郁。

可惜她沒得意多久,容景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如玉的手扣緊她腰肢,鋪天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