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再說話,他也不再說話。

隊伍走近,這才看清前方走著的是南梁的隊伍,南梁王的玉輦依然如來時一般被護在中間。只不過是南凌睿來時騎馬,回城乘坐的玉輦,後面是南疆的使者隊伍,葉倩和雲暮寒兩匹馬並排走在前面,後面是皇上的指婚賀禮和雲王府備的禮。裝了足足有十幾個馬車。

來到送君亭,隊伍停下,玉輦的簾幕被從裡面挑開,南凌睿露出一張笑臉,笑著對雲淺月和夜輕染招呼,“小丫頭,染小王爺,你們來得這麼早送我,真是令本太子感動啊。”

“你可真是不遺餘力攜美同行,小心沒回到南梁便精盡人亡。”夜輕染看著南凌睿,目光掃過他懷裡摟著的女人,哼了一聲。

雲淺月也看到了玉輦內的女人,正是醉香樓的素素。她長長的睫毛輕眨了一下,素素是紅閣之人,這般隨南凌睿離開是最好的保護,這樣最好。她看了素素一眼,素素窩在南凌睿懷裡對她嬌媚一笑,伸手撥弄了一下頭上的朱釵,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雲淺月微不可見地見了一下頭,接過夜輕染的話對南凌睿撇嘴笑道:“感動就該流下兩滴淚,我怎麼沒看到你的淚?”

“本太子是心裡感動!”南凌睿笑看著雲淺月,摟著素素的手往他懷裡緊了緊。

雲淺月自然明白他這舉動什麼意思,自然是在暗示她紅閣的事情。若是她沒發話,素素屬於紅閣的人,自然不可能跟他去南梁。有紅閣一路護送,他的平安肯定沒有問題。她翻了個白眼,也出聲警告,“睿太子這一路可要愛惜身體,南梁太子府的三千美人還等著你垂青呢!別因為一個素素姑娘就累壞了,得不償失。”這是在暗示他別打素素主意。

“嗯,本太子會悠著點兒的。”南凌睿眉梢一揚,另一隻沒攬著素素腰的手從身後拿出一個酒罈扔給夜輕染,又從身後拿出一個酒罈自己捧在手裡,對夜輕染道:“喝了它,本太子從來到天聖可還沒跟你痛飲一番。”

夜輕染掂了掂酒罈,對南凌睿挑眉,“這一罈酒是不是少些?”

“少?”南凌睿眉梢揚高。

“自然是少的!”夜輕染道:“怎麼也要三大壇!”

“別的沒有,本太子這玉輦上除了美人外只有酒!”南凌睿將手中的酒罈又扔給夜輕染,伸手再向身後去拿。

雲淺月蹙了蹙眉,對夜輕染道:“你若喝醉了我可不負責給你扛回去!”

“小丫頭,不用你負責!”夜輕染瞥了雲淺月一眼。

雲淺月看向南凌睿,想著他上回因為容景的一罈蘭花釀醉了半個月之事,這一路兇險,她可不想紅閣因為他醉酒弄得人仰馬翻。她剛要開口,只見素素對她眨了眨眼睛,她將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太子殿下,您若是喝得醉醺醺的,素素可不跟您擠在這一個車裡,我可不想和酒鬼一個車。”素素抓住南凌睿手腕,阻止他拿酒,嬌聲開口。

南凌睿動作一頓,眸光掃件雲淺月不贊同的臉色,忽然揚唇一笑,撤回了拿酒的動作,對夜輕染無奈地道:“本太子雖然想和你痛飲一番,但是如今有美人在懷,怎可辜負美人一番厚意?今日就算了!”

夜輕染冷哼一聲,開啟酒罈,咕咚咕咚喝了一氣,用衣袖一抹嘴角的酒漬,不屑地道:“早晚你得死在女人手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南凌睿桃花目微微一轉,看向不遠處的馬車,挑了挑眉,“景世子也在車中?”

“你的鼻子到是靈敏!”夜輕染將手中沒開活塞的一個酒罈扔下馬車,“弱美人,這一罈酒分給你了!”

酒罈順著簾幕飛進馬車,車中顯然有人接住,沒發出聲響。

“不是我鼻子靈敏,而是今日他怎可不來?”南凌睿看著馬車,桃花目流轉間顧盼神飛,聲音有一分輕佻,“景